可看到台上的情景,葉淮川忍不住微微一怔,裴無修,這死孩子,莫名其妙摻和人家比武招親的事做什麼?
青火站在台側,看到葉淮川,連忙走了過來:「前輩。」
「這是怎麼回事?」葉淮川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青火也一頭霧水,「裴無修拉著旁邊的人問了兩句,然後就上去了。」
「喲,淮川,你這小師弟也是個有花花腸子的。」錢二忍不住說道。
「別胡說。」葉淮川下意識直接否認了錢二的話。
「都是男人,見色起意很正常。」錢二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只是說完之後,錢二頓了一下,語氣壓低了些:「我看你不高興的樣子,這小子該不會真是你童養媳吧?」
「你別胡說。」葉淮川再次否認,「我有什麼不高興的?」
裴無修是他師弟,他樂得看裴無修長大懂事,他要是有心愛的姑娘,以後成個家,過上安穩的日子……
葉淮川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然後手中的摺扇扇動的幅度變大了些。
這次喝酒真的喝得奇怪,整個人都熱得不得了。
三聲鐘鳴了,一台紅綢軟轎被抬上了台,然後抬轎的侍女微微福了福身,集體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纖長白皙的指節,輕輕握住了轎帘子,傳出來清婉柔和的聲音:「公子確定要挑戰?」
裴無修的眸子微微沉了沉,然後緩緩說道:「是。」
他的眸子忍不住看向旗杆高處那塊黑色石頭,他要得到的就是那個東西。
「那好。」那隻手掀開了帘子,一隻繡花鞋先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然後,台下微微響起一整片倒吸了一口涼氣的聲音。
那是個容色出塵的女子,穿了身青白兩色的裙子,髮髻用碧玉簪挽起來,眉目清冷精緻。
若是千里寒山之上的薄雪,被落日的晚霞暈染,染不上暖意,更顯得清冷無雙,像是九霄之上的仙子。
這位是太行樓樓主的三千金,築基期大圓滿的修為。
在場的人都聽說過太行樓的四位千金傾城國色,卻少有人見到。
此番看見,只覺得傳聞之中話實在是不貼切,天姿國色,傾國傾城,怎麼能和眼前的美色相提並論。
「就連樂影姑娘在她面前都要黯然兩分了。」錢二眼睛都看直了,「裴無修這小子有眼光啊。」
「既然公子做好了選擇,就知道這台上是有規矩的。」她揮手讓人抬下了轎子,繼續說道,「贏,或者死。」
葉淮川握著摺扇的手忍不住微微一頓:「這是什麼規矩?」
「當然要有這樣的規矩。」錢二解釋說道,「要是一點代價都沒有,豈不是人人都來挑戰了?」
「要是如此,這四位千金也不必做別的事情了,整日就守在擂台上就好了。」
葉淮川緩緩吐了一口氣,握著扇子的指節微微緊了緊,輕聲道:「青火,做好準備了。」
「嗯。」青火點了點頭。
錢二倒是沒反應過來:「準備?什麼準備?」
「搶人。」葉淮川語氣淡淡的,像是在說無關緊要的事情。
「啊?」錢二一時間驚呼出聲,周圍的目光都看了過來,他慌忙捂住了嘴,壓低了聲音,「這可是太行街。」
「嗯。」葉淮川輕輕點了點頭。
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只要裴無修敗了,第一件事就是上台救人,然後逃走。
至於會不會引起注意,後面會不會帶來麻煩,已經沒有空餘的時間想那麼多了。
裴無修顯然是不知道這個規矩了,聽完之後蹙了蹙眉,還是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裴無修之所以站在這裡,就是因為老金的一番話。
他和青火併沒有逛很久,直接就來到了太行樓之前。
剛剛到達太行樓,裴無修就聽到了老金的聲音:「天魔井啊,那可是天魔井,天魔井的信物,就這麼扔在台子上。」
「這些人真的是暴殄天物,小子,你把它拿下來,我願意拿所有的東西跟你換。」
裴無修打斷了他的話:「你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來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