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現在是失憶了,所以反應速度慢了點。
江隨風也是,挺好一人,怎麼就這點想不開,到時候命沒了都不知道為什麼。
裴無修湊過來,摟住葉淮川的腰,把腦袋埋在葉淮川的懷裡蹭了蹭,沉沉吸一口氣,滿都是淡淡的草木香。
葉淮川手指按在他的腦後,輕輕揉了揉,捏住他的耳朵:「你這是吸什麼呢?」
「喜歡。」裴無修嘿嘿一笑,然後摟住葉淮川的腰,把人壓在了床上。
不知為何,葉淮川有種自己被大型犬一下子撲倒的既視感。
大型犬撲倒了之後還不善罷甘休,還在繼續聞聞聞,在他懷裡蹭。
「你老實些。」葉淮川被他蹭得有些癢,忍不住往床榻裡面躲。
「不對。」裴無修的動作忽然停住了,兩隻手撐在葉淮川兩側的床褥上,居高臨下,和葉淮川四目相對。
「江隨風是來找你的,但最後他說的卻是找我們兩個的事。」裴無修喃喃自語。
他的確是覺得不對勁,他的確也是覺得,就只差一點點,他就要摸到事情的真相了。
「還在想他?」葉淮川抬腳踹了他一下,膝蓋蹭了蹭,「說好的,我哄哄你的。」
葉淮川說這話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整個臉都燙了起來,動作也有些微微不自然。
因為雖然隔著衣服,但他能感覺到,他膝蓋蹭過去的位置,觸覺明顯不一樣了。
裴無修微微倒吸了口涼氣,然後伸手捉住了葉淮川的手腕,把它緊緊扣在床榻上。
葉淮川很少這麼主動挑逗他,平日裡不挑逗他都已經忍不住了,更何況是現在。
但裴無修還是忍住了,只是滿目期待地問葉淮川:「你要怎麼哄哄我?」
葉淮川卡殼了一下,因為他是怕裴無修接著往下想,所以才提起來這件事,但細節,他真的還沒想清楚。
腕子上綠玉珠也被一起扣在裴無修的掌下,硌得經脈有些微微的麻,連同指尖,像是過了電一樣的麻。
葉淮川輕輕掙了一下,沒能掙開,只是眸子望著裴無修,睫羽顫了顫:「要不,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算不算是,哄哄你?」葉淮川說著,終於是把手掙出來,抬手勾在裴無修的腰間,微微用力,那衣帶就散了下來,映入眼帘的是流暢好看的線條,肌肉在沒有爆發力量的時候,不是很突出誇張的塊狀,但是線條很好看。
葉淮川的指腹貼了上去,微微涼的觸覺貼得裴無修心裡咯噔一下,輕輕攥住了他的手腕。
葉淮川的手很好看,修長白皙,常年握劍的手,沒有繭子,乾淨得像是無暇的玉石。
指尖是涼的,但裴無修只覺得划過的地方都滾燙起來,他俯下頭,輕輕咬住了葉淮川的喉結。
如玉珠一般的喉結,不突出,不仔細看甚至看不出來,但咬上去的時候,能感覺到它的滾動感。
舌尖就不斷地挑逗過去,葉淮川只覺得自己像是被豺狼咬住了命門。
他下意識把膝蓋蜷起來,想要抵開那作亂的人。
「師兄說的,隨便我怎麼辦。」裴無修只幽幽說了一句,葉淮川的動作就止住了。
沒有抵抗,接下來就是洪水潰堤一般,毫無阻礙,如浪潮一般把葉淮川淹沒。
手腕被緊緊按住,喉頭被咬住,葉淮川只覺得自己像是落入網中的獵物。
裴無修的呼吸聲在他耳邊如雷點一般,他能清清楚楚感受到,兩個人的溫度都在微微上揚。
他把手掙扎出來,把腕子上的綠玉珠隨手丟到一邊去,指尖碰觸到裴無修的袖子,然後緩緩抓緊了。
衣服下面的小臂,透著結實的力量感,葉淮川的一隻手並不能完全圈住,只能感覺到緊實的觸覺。
葉淮川沒有反抗,因為本來就說的,哄哄他。
不能騙傻小子,本來就失憶了,挺慘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裴無修卻忽然鬆了手,然後坐了起來。
衣帶全是散的,就連發冠都拆了,他光著腳下去,翻找衣服裡面的東西。
葉淮川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什麼情況?他沒有誘惑力了嗎?這小子這時候跑了?
葉淮川也坐了起來,光著腳走到裴無修身邊,踹了踹他:「你找什麼呢?」
語氣微冷,透著的意思是——搞一半跑了,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裴無修已經在衣服堆里把東西翻出來了,那個葉淮川熟悉的筆記本。
他咧開嘴,露出兩排白白的牙齒,顯得整個笑容透著傻氣:「找這個,看看筆記。」
「看看之前有什麼很想做的,沒做成的,今天趁這次機會,一下子全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