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理智,不要清醒。
「其實我做過很多蠢事。」
「沒回國前,我測過塔羅,問我們會不會複合。那時候得到的答案是沒有可能。後來第三期錄製結束,我又回到了唐人街,又去那家店問了同一個問題,這次她告訴我,事在人為。我因為這個關鍵詞的改變開心了很久。」
「我也不會拍照,買了一台相機,有意義的沒意義的,都拍下來,想把照片留給你看。然後我會告訴你,不用因為分離而遺憾,這幾年的人生我都為你記了下來。」
「我的行李箱裡沒有感冒藥,每一期錄製都會帶著的,是一隻耳機。我總覺得下一期就能把它還給你。」
畫面中似乎有光亮的反射,楚玊的臉頰出現了一道若隱若現的淚痕。
接著她睜眼,水蒙蒙地望過來。
「你聽過陳奕迅的一首歌嗎?」她用她的開場白,誰都無比熟悉的開場白。
不要說話,落花流水。
楚玊:「《阿牛》。」
「不甘心,就是不甘心。」她對鏡頭說:「慘澹是,我知道不能回頭。」
呼吸很重,因為醉意,因為哭泣。
她再度斂眸,眼帘低垂,紅唇半啟。
「唐玦……」呢喃著呢喃著,溫柔著繾綣著。
楚玊撐著臉頰的手往上一些,食指和中指抵住濕潤的眼睫,還兜不住兩滴淚,於是淚痕愈深。
指尖半遮眼,又望過來,平靜和破碎融在一起。
沒有哭聲,只是聲音輕輕地顫。
「你是我的。」她說。
98.虛焦
「呼……」
酒淹沒了這裡。
不太有力氣了,楚玊有點難受,眉頭緊皺,她覺得自己的頭很重,眼皮也很重。
撐不住,她倒在桌面上。
後來又昏昏沉沉講了幾句。
半夢半醒,全夢沒醒,她聽見房門開了。
門又關,楚玊回頭,看見有人氣喘吁吁地靠近,她便站起身來。
「喲,好久不見呢。」她再面朝對方,笑得很爛漫:「這位同學。」
又往下栽,被人接住,楚玊倒在唐玦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