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瑟每一步都做得很慢,她沒法反駁池欲的話,如果不是因為任務現在剛好可以斷得徹底。
可是有了任務,不聯繫他完全不行,任務失敗的代價她無法承受。
郁瑟的手懸在「刪除聯繫人」的按鈕上,停了好一會,點不下去。
室內的溫度調得很低,所幸郁瑟穿著外套也並不覺得冷,只有裸露在外的手感受到了涼意。
郁瑟垂眼看到池欲拿著玻璃杯的手,皮膚冷白,宛如大師精心塑造的一截手臂線條模板,完美冷峻。
池欲注意到她的遲疑了,諷刺地問道:「怎麼,捨不得」
郁瑟不太想說話,但她還是點頭,輕輕的,像刻意討好般表達自己的抗拒:「嗯。」
室內很靜,郁瑟這句話雖然說的小聲,但還是能讓人聽清。
池欲一愣,顯然沒想到郁瑟會回答這個問題。郁瑟的秉性他清楚,現在這個時候被他逼著往前走,心裡指不定有多討厭他,這句話又有點感情糾葛的意思,郁瑟肯定會避而不談。
誰成想她答了。
片刻後他拿杯子在桌面上敲了兩下,清脆的兩聲不知道是在提醒誰:「刪了。」
郁瑟說:「刪不了,」聲音還是很輕:「可能捨不得。」
池欲摩挲著杯壁,他意識到剛才那句話給了郁瑟提示,讓她敏銳地抓住了一些東西。
但同樣這句話也讓他意識到了點什麼,池欲靠回沙發靠背,拉遠和郁瑟的距離。
他點了支煙,煙味入口讓興奮的神經暫時平復,捨不得他,從郁瑟嘴裡聽到這句話挺新鮮的。
池欲說:「你哪是捨不得我,是捨不得從我身上得到的好處。」
提起的心臟落回實處,有種解題成功的放鬆感。
「嗯,可能吧,」郁瑟說。
這句話也輕輕的,好似一團輕柔的棉花滾過。
池欲彈了下菸灰,輕笑,聲音分不清喜悲:「又來了,你就是得出進尺學的最好。」
他態度一緩和,甚至這緩和還只是一句沒那麼咄咄逼人的話,郁瑟那邊馬上察覺到了這種微妙的變化,非要伸出一句軟刺不輕不重地撓他一下,不肯讓他舒心。
郁瑟不答,她自己察覺不到回話時不自覺帶上的放肆。
「行吧,」池欲忽而收了笑,聲音有意壓得平緩冷淡:「好好哄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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