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討鬱林風的新聞里屢見仁心醫院的字眼,在外界,鬱林風和仁心醫院幾乎被默認是綁在一起的利益共同體,不然以仁心醫院剛成立不過二十年就先後獲批建立聯邦一級實驗室,聯邦指定的藥物合作商,這樣殊榮在聯邦的歷史上都罕見。
沒有上面的關係仁心醫院要在短短的幾年內就那些這些名頭簡直比登天還難, 至於上面的人是誰, 自然只有仁心醫院院長的親家,內閣不倒翁鬱林風。
大部分的猜測都指向鬱林風通過推廣仁心醫院從而掌控醫療系統, 推舉蘇系官員到各地參政,從而穩固自己內閣大臣的地位。
郁瑟不了解政治,她關注這些消息是為了知道爺爺的處境,但從目前的信息來看,鬱林風的處境並不是多好。
郁瑟從後門進入仁心醫院,腺體住院部需要登記,郁瑟登記完上樓,路上遇見了郁瑟之前見過的主任,郁瑟禮貌地打了招呼。對方問她怎麼這時候來仁心了。
郁瑟不直接鎖來找池欲的,她含糊地講:「來找朋友。」
幸好這個點醫院也忙,主任手上還拿著一沓厚厚的就診記錄,聽到這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說行你去吧,然後匆匆離開。
到了頂樓,上面只有常瑞在值班。
開了門,常瑞應該得到過池欲的通知,帶著她進去,常瑞在前面引路,他一向多話,但今天一句也沒講,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信息素匹配這件事他參與了,他還在裡面出了大力氣。常瑞考慮過郁瑟,他也是beta,清楚這種事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不可能被輕易接受,郁瑟雖然脾氣好,但也不代表她不會在乎。
可是情況緊急,常瑞只能先顧著池欲,他心裡有愧疚,走到一般跟郁瑟說:「昨天他發燒,燒到四十多度,死活不讓人進,就昨天晚上進去打了一針抑制劑,給他送了點飯,不知道吃了沒。」
郁瑟一愣,問道:「他今天還沒吃飯嗎?」
「沒吃,進不去,連夫人敲門都不開,估計是還沒清醒。下午才發了消息說讓人去接你,我說宋清在外面,守了一夜了,就讓他去了,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我自己過來的,這些小事不用麻煩他了,」郁瑟講道:「我去醫院食堂那邊買點吃的帶進去,他應該餓了。」
常瑞回過頭攔住她:「這哪還用得著你,我賣好了,還沒送進去,你先進去看看他的情況我一會把飯菜熱熱再送進去。」
郁瑟應好。
常瑞摁了門鈴,門鈴響了幾聲,裡面沒立馬開門,常瑞邊等邊說:「估計沒力氣,不然早爬起來開門了。」
郁瑟沒接什麼話,也沒等太久,池欲就開了門。
他臉上透著一種近乎靡麗的緋色,這抹顏色比起用力摩擦皮膚引起的紅暈要更艷麗一些,很像是高燒時悶出的紅痕,但與之相比的是他的嘴唇幾乎毫無血色,眼皮微垂,讓他有種近乎頹廢倦怠的昳麗感。
池欲可能真的很疲憊,他拉過郁瑟又看了一眼常瑞,常瑞立馬識趣的找理由離開:「我辦公室還有點事,我先去處理,你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