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讓他們見上面,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果不其然,兩人第一次見面時池欲就進入易感期了,可儘管如此她還是低估了池欲的脾氣。
他說不行的事絕對沒人能逼著他點頭,抑制劑都懟到脖頸上了,池欲還能轉過頭叫別人滾遠點。
池欲未必猜不出她來蘇城的目的,未必不清楚池雅打的什麼主意,池雅也沒指望過常瑞能瞞得過他。他在飯店裡將計就計地演戲,演到最後卻狠不下心說狠話,別人一哭他馬上就要低頭去哄。
今天這一番話也是,話里話外都是對郁瑟的維護,又是她beta又是她年紀小的,擺明了就一個態度,這些事和她沒關係,您別找她麻煩。
頭一回見他這麼維護一個人,幾句話說的有點要跟池雅掰掰手腕的意思。
說實話,這幾天接觸下來池欲身上的變化池雅的感知最深,他不再參與打架,也極少喝酒,人雖然看著還是一副肆意桀驁的樣子,但也比之前溫和了不少。
這樣的變化當然是好的,池雅求之不得,但偏偏促成他改變的人身份如此特殊。
如果換成其他人,池雅不必這樣大費周章地讓他們分開,池欲想談就談了,池雅大可以向宋清施加壓力,容忍一個兩個的不成問題。
可偏偏是郁瑟,且不論她的人品如何,光她的身份就是最大隱藏的雷點,郁明的兒子,鬱林風的親孫女,郁明還好說,他早就和家裡斷了聯繫。
關鍵在於鬱林風,內閣大臣,蘇系官員領頭羊,上台伊始就先後推出涵蓋一系列涵蓋科拓米的藥物,接下來又改組醫藥系統,大包大攬的把權勢都歸到自己身邊,整個聯邦的醫療系統都是他鬱林風的人。
為了大肆推廣科拓米,鬱林風一手壓下了關於科拓米的□□,又串通研究院交給上下議會的科拓米試行報告中更是篡改了科拓米的實驗數據。
在推廣科拓米的這幾年,他鬱林風得到了極大的權勢,內閣幾次換屆都沒把他換下去,是唯一一位不隨著政派更疊而輪換的大臣,堪稱內閣不倒翁。
但不倒翁的背後卻是成千上萬正在飽受科拓米後遺症折磨的患者,因為預先不知道科拓米的排斥反應而使用了科拓米導致了各種併發症,腺體突變,嚴重心悸等等,卻至今仍未得到任何的賠償與道歉。
當年幾百人來京上訴的事情池雅還歷歷在目,她當時剛憑藉家裡的權勢當選上議院的議員,鬱林風也才重返京城,他們剛一會面,是私仇加公怨,恨不能將對方除之而後快,但那時彼此都沒到能和對方較量一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