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薇說:「你總不可能一個人全包攬吧, 分我一點。」
即使是這一世資金充足,研究院三令五申, 但研究組的人對這項研究也不是很在乎,大部分工作都需要郁瑟獨自完成。
縱然郁瑟全能,承擔這麼多項工作也足夠拖慢實驗的進度。
其實郁瑟覺得許白薇的天賦不至於此, 上一世新藥遲遲無法敲定, 許白薇卻忽然拿出實驗數據佐證藥物可行, 有鑑於此,權衡之下郁瑟同意了許白薇承擔部分實驗項目。
結合上一世的經驗,新藥物極為可能是從某種植物內提取的,但或許是受到規則的屏蔽,郁瑟始終無法回憶起這種植物到底是什麼,又是怎麼提取的。
按理來說,研究新藥是對劇情,對池欲都有利的事情,為什麼會屏蔽這一部分郁瑟也不明白。
系統對此回覆說無可奉告。
她也問過池欲, 池欲說不清楚。她也問過池欲上一世發生的事情, 池欲還是說不了解。
郁瑟解釋說可能是他上一世發生了什麼,也許是出事了才導致系統重啟,如果能回憶起來將來也可以避免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池欲挑了一下眉,反問:「你讓我回憶這些?不記得。」
他一反問,郁瑟就不太想勉強他。
好吧,現在當務之急是新藥物的事情,或許再等等池欲就會想起來。
七月初實驗數據出爐,離成功還所去甚遠,池欲對這個結果很坦然,坦然到郁瑟覺得他壓根就不指望新藥物能成功。
許白薇提供給郁瑟的實驗結果上有一條數據引人矚目,是檢測激素水平的那一項,一般來說受制於實驗器械,這項數據基本上都是預設數值,要分析成果往往還要進一步實驗,但許白薇交的數值十分接近omega的水平,省去了中間的步驟。
郁瑟想要她的實驗裝置再驗證一次,但許白薇說她的論文還沒發布,現在還不能透露,不過後續另外的實驗確實證實了許白薇的數據可靠,郁瑟就暫時放心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郁瑟每一天過得都很煎熬,她覺得只要晚一天池欲就會痛苦一天,她們組裡有位年紀大的院士,被返聘回來當組裡的顧問,論輩分連周干都要叫一聲師伯,熱情但無所事事,每天坐在辦公室會和同組的人聊起誘導試劑的新聞,每天多少人因此痛不欲生。
每次聊起這些的時候郁瑟都會覺得壓力陡增,她斟酌了一下,暫時放棄了實驗,開始專攻腺體機制研究,到八月中旬,終於完成第一個課題一目標,開完總結匯報,周干難得有笑臉,請組裡吃飯。
飯桌上老院士說郁瑟不像周乾的弟子,反而是許白薇更像,對研究都有股瘋勁:「你們一門都這樣,從上瘋到下,執拗。」
許白薇嘖了一聲,站起來給他敬酒:「承蒙師祖厚愛,我敬您一杯,師祖要不你先別退休,再干兩年我考您的博士。」
老院士擺擺手:「罷了罷了,我沒哪份事業心。」
吃過飯,周干留郁瑟下來問了實驗數據的事情:「她怎麼做的實驗你知道嗎?」
郁瑟說還不清楚,需要等她的報告。郁瑟在提交成果的時候主要還是以自己的實驗為主,許白薇的數據為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