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輸了,看來得辛苦皇后幾日後同朕一塊回京城了。」
「好吧好吧,臣妾去尋萬姑姑和阿屏,早以為不回去,連行裝都吩咐她們不急著打點呢。」
她碎碎念著漫步繞到另一邊存放衣物等的廂房,隔著並不太遠的距離,聽到她吩咐宮人先不急著給孩子做小衣服,語氣嗔嬌地說陛下想一出是一出,玉駕得隨行一併回宮了。
這種不發自內心的控訴,以袁望視角來聽,她害羞彆扭,不肯直接表述不願意跟他分離的想法,借自己名義罷了。
一瞬間他回憶起當時辜家大公子勸她去海外時,當時那壞心眼的東西說自己看不懂、也不願意費心去了解皇后的小女兒心態。
一派胡言!
可惜姓辜的死了,不能親眼見證自己與皇后是如何地般配!
但他心裡還記掛著另外一件事兒。
夜上試穿皇后百忙之中給他縫製的袍衫,一邊問:「你在女學時擔任哪門課的老師?」
崔雪朝手指打個轉,示意他轉一圈,袁望轉了,把後背露給她看,聽她嘀咕了句是不是大了,「怎麼突然有興致問這個?」
「就是隨口聊聊。」袁望:「從前只知道你有過『玉京才儀』的名號,以為是旁人吹噓出來的,便沒放在心上。今兒你露了一手..」
說到此處,他的眼裡折出燈燭的明輝色,顯露出沉迷的感覺,「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哪有什麼驚喜?」
崔雪朝讓他解下袍衫,正要疊,被他搶去疊了收到旁邊的檀木高衣櫃中,看他很嫻熟地放到屬於他那邊的位置,踢了軟緞鞋就要上床。
「怪我沒生在望京。若袁家爭氣些,早日混到京都,門閥交際起來我總有良機一睹皇后昔年的風采。千軍萬馬砍殺過來,又有什麼用處,皇后決意金盆洗手,我又能如何?」
崔雪朝見他如此上綱上線,先失笑一聲,聳著鼻子作勢嗅了嗅,說好酸呀,是誰的醋瓶子倒了,也不說扶一扶?
換來好一頓揉搓,城門失火,險些被剝光了殃及池魚。
氣喘吁吁地摟在一塊倚靠在床欄上,崔雪朝翻著他修長的手指,慢悠悠地說起舊年開女學的緣故。
「末帝做了十五年的太子,天子久病,朝政全由太后掌控,那時民間風氣甚開,地方官署有專設的女子官職......」
在她輕柔的話語中,一段女子可為官的歷史娓娓展開。
太后當政,賦女子權,宮闈之內有女官制,公署之下漸漸也有女子正大光明發聲之地。
譬如舊朝曾有這樣一條法度,女子通間若為丈夫發現,不必官府稟查可直接處置。就有不少丈夫為謀奪妻子嫁妝或是旁的不為人知的陰謀,買通外男構陷妻子進而『名正言順』地殺妻。
地方署官明知另有隱情,卻為地方治安政績不去查冤,任由女子枉死。然有女子身任署官小職,便有複查職權,可繞過上署直稟大理寺。
」我與友人開辦女學,便是想給那些謀差事的女子一個地方,那里能教授她們辦差的本領,諸如核查帳冊,諸如入樂府賺取養家餬口的銅板,諸如學寫字,代寫書信賺點家用。」
其實她們沒想作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業,只不過是順當年太后的政風而行。
「博川是辜家私產,辜家二姑娘是個很俠義心腸的人,起初是她提議要開女學,我們一夥/交好的姑娘們隨了些散錢權當玩了。」
「開辦女學半年後,第一批學完功課的只有三個山腳下農莊家的姑娘,其中有一個年後興致勃勃地衝到山上,說自己考上戶部的一個外缺呢!」
提起那個爭氣的姑娘,崔雪朝一下翻身坐起,「你不知道我們當時有多高興!」至今回憶起來,心潮澎湃,有種無意撥動琴弦卻改變某個人一生命運的成就感!
「可惜我只教一門棋。」
她很嗟嘆,棋並非一日之功,見過用算盤當差的,沒聽過有人舉著黑白子給上官辦事。
絮叨著細節,倦意泛起,袁望許久不聞她聲音,以為她在傷感,一垂眸,才發現她趴在自己胸口已經睡沉了。
第50章 貴妃娘娘也挨了嘴巴子?……
幾日後就要回宮了, 漢王很捨不得明園。
明園景致如畫,緊要的是住在這裡的兩個月是他有記憶後過得最輕鬆最自在的一段時光。
宮人照著漢王吩咐收拾東西,鍛鍊小兒敏銳的九鎖連環、白玉質的攻城推拼、琉璃籠子碧綠蟈蟈等等, 「別忘了把馬苑的小駒, 獸園的灰雲團兒也帶上。」
宮人應是,提起裝滿衣服的箱籠邊往外走, 邊道:「殿下又長高了,皇后娘娘說這些衣裳您穿著小了,讓小人們收拾起來,回宮後針線局會送新的秋裝。」
漢王早已過了得到新衣裳就歡喜的年紀, 他耳朵里捕捉到的關鍵是『皇后娘娘』, 母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後並沒有把他忘記, 這件事兒比新衣裳更讓他歡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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