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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若沒有得到過美好,或許就不會在美好被撕碎的瞬間,生出無限的憎恨。

她經歷過親人一個個離去的痛苦,時間是無法抵抗的東西。

然後她又經歷了家中的大變故,一場病就能擊垮一個普通的家庭,她那時太小,上著學的年紀,對生死的感觸不夠深刻,對世界沒有任何了解,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曾經握緊的東西,一點點從手心滑落。

至此以後許多年,都要沉浸在悔恨中,自我折磨,拷問內心,當初為何沒有做得更好。

曾經的她不能停下腳步,因記憶不堪回首,太多悔恨在纏著她。

現在的她,已經無法學會停下腳步。

她不會再給命運玩弄她的資格,她就是要登上最頂端,她不會再寂寂無名,成為人群中的某個麻木面孔。

任何擋在她面前的障礙,她都會一一搬開,無論那是誰!

曲貴妃似乎從沈玉耀的口中,隱隱感覺到了什麼,她不知道沈玉耀的前世,但她明白沈玉耀的今生。

她費盡心力保護著的女兒,以為她能護佑女兒一生,讓女兒遠離一切紛擾,卻原來,女兒早已深陷其中。

或許從十四年前,沈玉耀從後宮普通的公主,成為所有公主中唯一的例外,擁有特殊封號與特殊名字的那一刻,她就再也逃不開了。

「唉,母妃沒辦法幫你太多,只希望你能平安順遂,一世無憂。其餘事情,母妃老了,管不了了。」四十出頭的女人,在現代還風華正茂,此刻卻多了幾分老態。

「母妃是世上最好的母親。」就像她曾經的母親,或許不完美,但為了孩子,拼盡全力。

沈玉耀伸手,主動讓自己投入溫暖的懷抱,閉上眼睛,就像初生時那樣,無憂無慮的倒在母親的懷裡,任由時間一點點過去。

曲貴妃抱緊女兒,她已經做出了決定。

日升月落,星辰隱去,第二日上朝,皇帝先是宣布重新開放西北互市,隨後又點名工部,讓工部著手安排人去建造大船,出海貿易。

這個決定來的無比突然,讓不少大臣震驚不已,一時反應不過來,也就只有蔡有志在先前的各種行動中,早就嗅到了一絲山雨欲來的氣息。

隨後沈玉耀就看了一場來自頂級政治家之間的明爭暗鬥。

兵部尚書曾展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他反對的目的很簡單,沈玉耀知道,他一定是擔心所有的錢都被拿去工部建造船隻,兵部軍費不足。

接著是吏部,吏部的擔心和兵部一樣,說白了都是要為官員的俸祿站台,國庫有幾分幾兩,他們心中都清楚,光西北開互市的利潤,根本不足以承擔建造大船的費用。

能出海的大船,前朝造過,但那是前朝剛建國那幾年,彼時前朝坐擁天下,比現在的大莊要富有多了,最後卻只建造了兩艘大船,先後出海,倒霉的都沒回來。

就這麼兩艘大船,一下子就拖垮了前朝財政,讓之後許多年,前朝都過著緊巴巴的日子。

也造成後來前朝開海禁。

「陛下,造船容易,可是上來就造可遠渡的大船,怕是十分不易,現在大莊的匠人,沒有造船的經驗,飯要一口一口吃,船也得一點一點造!況且海上無歲月,又方位不清,危險重重,兼之有賊人環繞,想要出去難上加難,望陛下三思,萬不可貿然行事啊!」

曾展說的有理有據,聽的不少官員連連點頭,認為很有道理。

「曾尚書此言有理,陛下,西北互市是能為朝廷增收,還是為朝廷引來宵小,尚未可知,不如先開互市,再談其他。」

吏部尚書於數說道。

原本的吏部尚書為太子黨羽,後來太子獲罪,他比楊成業強點兒,引咎離職回鄉去了,皇帝放了他一條小命,還給他留了些臉面,比較幸運。

和戶部一樣,尚書沒了,侍郎補上,於數便上位了。

沈玉耀覺得於數比蔡有志會做人,他非常低調,平時說話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明明此刻也和曾展一樣反對海運,卻隻字不提海上之事,而是讓皇帝先考慮把西北互市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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