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非常貼心的上前關心朗滬寧,被朗滬寧狐疑的看了一眼。
「我在太陽底下等了殿下幾個時辰,殿下眼見要來了,我去躲著了?」
朗滬寧滿腦子都是你小子是不是想要害我!
護衛明白自己馬屁拍在了馬腿上,連忙訕笑退下,不再勸說。
站在朗滬寧身旁的人倒是挺鎮定的,他叫丁六,曾經是丁家的匠人,後來被丁縣令命令從丁家脫籍,恢復白丁身份,入造船廠造船。
其實他的水平非常高,只是家人都在丁縣令手中,不得不聽從丁縣令的命令,一直拖延船的完工時間。
丁縣令伏法後,他一家老小被救出,丁六從那個時候起,就想著一定要為太女殿下好好幹活,他能做的不多,儘量讓全家的救命恩人高興,已經是他能做到最好的報答了。
「丁六,你難道不緊張嗎?」
朗滬寧看著那張毫無波動的臉,心裡很是羨慕,要是他能有如此泰山壓頂面不改色的底氣,工部尚書和那位左侍郎,怎麼可能將這種苦活累活全推到他身上。
丁六淡定轉身,吐出倆字,「緊張。」
真的很緊張,心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感覺渾身都在戰慄,一想到過會兒要直接面見太女,甚至運氣好的話,還會被太女問話,他緊張的舌頭都要打結了。
聽著那飄忽不定的聲調,朗滬寧信了丁六很緊張這件事,這麼緊張為什麼還如此淡定啊!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些人緊張表現在外面,比如朗滬寧那不斷落下的汗。
有人則緊張在心裡,就如同此刻的丁六。
沈玉耀下車時看見丁六,都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看看,這才是真的大國工匠,面臨突然來訪問的領導,那叫一個胸有成竹,淡然自若。
跟滿頭大汗,眼冒金光的朗滬寧相比,真是淡定太多了。
有對比,就更有傷害。
沈玉耀有些無語的看著汗流浹背的朗滬寧,「朗大人,今日蘆葦縣很熱啊。」
「是是是,殿下您說的是,真的太熱了。」
朗滬寧完全就是個沒有自己腦子的複讀機,沈玉耀說什麼就是什麼。
「朗大人看來很不適應此地的環境,沒關係,只要船建好,很快朗大人就能挪地方了。」
「殿下,卑職是能回京述職了嗎?」
朗滬寧聽到這個話題,立馬就精神了,汗流的都少了。
想什麼呢。
沈玉耀搖搖頭,「官員在外,三到五年才會回京述職一次呢,朗大人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是可以先挪到新港那邊,新港那邊人聲鼎沸,正是熱鬧時節,想必朗大人會喜歡。」
我不喜歡啊!
我只想要回家!
朗滬寧默默吶喊,面上還得擠出笑容來,多謝太女的賞識。
「新港那邊比蘆葦縣要寬敞,而且路也好走,若是朗大人常駐那邊,可以將親人家屬接過去,那邊絕對很安全,不會有人像那位丁縣令一樣的。」
人奮鬥半生,求得就是親人在身邊的闔家團圓,朗滬寧想要的,沈玉耀都可以幫他實現。
只要他老老實實做事,沒有在出海的船上偷工減料,或者偷懶耍滑。
朗滬寧有時候想法會跳脫一些,但在正事上絕對靠譜的很,當初左州所有大壩都沒能撐住,他監工建造的大壩就能屹立不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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