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想跟著大莊的步伐接著走下去,以前那種人比牲畜還命賤的日子,他們一天都不想再過了。
元石陸知道李聰說的都是大實話,但是他心裡就是不得勁。
他的妹妹,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個弱不禁風的模樣。
說話聲音細細小小的,臉皮薄,膽子也不大。
他只想保護妹妹,想要妹妹過的開心。
最好他能看見妹妹,知道妹妹確實過得很不錯。
幫助妹妹的初衷就是希望她能過的平安順遂。
可是現在的情況,和他想像中的一點兒都不一樣。
「草原那地方,離著京城幾百里遠,從京城最高的樓往外看,也看不到一點兒痕跡,家書往回都要十天半個月,如何讓人放下心來?」
元石陸真是越想越生氣,之前元清影去草原,是因為女子學堂的學生都去了,這是陛下的安排,也是陛下給她們設置的試煉場。
元石陸雖然很不捨得,但是不能阻攔妹妹的前程,所以他選擇放任妹妹離開。
而現在,陛下為了發展京城,已經開始往回召集人才了,女子學堂里好幾個人都回來了,偏偏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元清影的身影。
前兩日,他等到了和元清影一同出發的夏長樂,夏長樂幫元清影帶回一封信,親手交給了元石陸。
信中,元清影同兄長說,她想要多在草原待幾年。
她說,她養的羊羔很可愛,現在還沒有斷奶,每天都跟在她身後要吃的,她還說草原的天空真的很藍,大地寬廣無垠,是她在京城從未見過的景象。
她喜歡草原的冷和熱,也喜歡草原上的每一株草每一束花。
於是她決定多在草原幾年,等她看膩了那裡的景色,她會回來。
元石陸回想起那封信的內容,氣的腦殼疼,他扭過頭去,看著現在空蕩蕩的宮門,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入宮的時候。
那時候他還很小,剛過十六歲,如他一般出身高貴的公子,許多人都是挨到弱冠之年才開始謀事,此前都在家中讀書。
說是讀書,但真讀書的沒有幾人,不然也不會大多科舉都過不了,只能靠家裡舉官了。
反正鐘鳴鼎食之家,不會缺一個人的口糧,也不稀罕多個位高權重的人,那些人都看到了自己人生的模樣,所以不願意多努力。
但是元石陸不同,他母親早喪,父親又不擔事,家中還有幼妹和一個虎視眈眈的弟弟,他必須早些為自己做打算。
入宮當禁衛,是讀書不好的元石陸,給自己選的最好的出路。
「李聰,你還記得你當初是為什麼進宮當禁衛嗎?」
「末將是從底下升上來的,原本末將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兵,是立了功才被提拔到宮中當禁衛。」
李聰當禁衛沒別的想法,就是因為當禁衛時,他能拿到更多銀錢。
賺錢養家是李聰的執念。
「你也算是幸運。」
李聰出身不高,很少能有如他一般,從一個普通的兵走到如今禁軍副統領之位的人。
李聰重重點頭,他同樣覺得自己非常幸運,如果不夠幸運,怎麼可能當初碰巧和元石陸一起開大門,還正好碰上陛下與明王一同入翰林院,從此搭上陛下這艘大船呢!
每一個人的路都不盡相同,元石陸看著李聰,心裡驟然想起這句話。
或許對於元清影來說,她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草原小鎮上,來往的商客駕著滿載貨物的車駛入剛修好路沒多久的小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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