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到了最後一步,見自己毫無受損趨勢,他得以地笑了,伸出左腿向前邁的同時,高高舉起了手中大刀,直直向少蝶劈去。
「大哥,不好了!當,當,當兵的來了!」身後有人大叫,不光草寇頭子變了臉色,少蝶也面色不佳地站了起來。
「我都說了是他們打的你,如今好了,要被人家抓住了。」蕭小河幽幽道,「不聽老人言,就是這般後果了。」
蕭小河悄悄從懷中拿了面紗出來,繼續掛在了臉上。
「是陳元一還是祁連?」少蝶緊張地探頭望去。
結果卻令她大吃一驚,來者既不是陳元一也不是祁連,而是阿翠與王憶之。
少蝶與阿翠從未見過面,但她捉弄王憶之時曾在他營中翻出過許多張女子畫像,如今看見真人,一下子就將面前之人和王憶之的心悅之人對上了號。
「阿翠?」少蝶看著迎面走來的女子,將她從側面拉了過來,率先開口道,「你為何出現在此?」
「呀,你竟認得我!」阿翠本疑惑對方為何要拉她,聽少蝶交出自己名字十分欣喜,回首望了一眼正被王憶之手下人押走的士兵,「那群雜種也該得到教訓了,幸好你沒出事兒。」
蕭小河的面紗在已看過她女裝的阿翠面前根本沒起到絲毫作用,阿翠看見她,激動地話都說不出來:「啊,是您......您不是在京城嗎?」
蕭小河輕眨了下眼睛,對阿翠比了個噓聲的手勢:「你還未回答,為何出現在此處?」
阿翠一雙眼睛死死紮根在蕭小河身上,她有些心不在焉道:「我們得了消息,聽說你們出事兒了,就趁著陳元一迎接若常柯偷偷帶人出來找你們,找了整整三日也未找到,正要回去時聽了這邊有動靜,連忙趕來,沒想到正是你們!」
阿翠又看著蕭小河張了張嘴,對她出現在此處依舊十分不解:「您......您是何時找上少蝶她們的?」
「就在你們來之前不久。」蕭小河道,「如今軍中什麼情況?」
「我知曉的並不詳細,只是從憶之口中聽得,不容樂觀。」阿翠搖搖頭,蹙起了眉,如山水畫一般的眼睛上滿是愁意,「陳元一不得軍心,每日變著法兒的練兵,效果也不是很好,反而弄的大家精疲力盡,更沒心思打仗。」
「他那什麼柔情殿的軍師出了主意,要想些特殊法子鼓舞大家,說的好聽,實際上就是想讓陳元一要麼恢復營妓之制,要不領頭帶著眾人尋花問柳,齷齪至極。」阿翠似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同少蝶道,「他還說什麼,早知不將你們趕走,留著也算有用......」
「混帳東西。」蕭小河咬牙切齒地罵道。
「誰說不是?」阿翠閉上了雙眼,「我總覺得這個軍師未安什麼好心,偏偏那個徐,徐......姓徐的十分信任他,陳元一又十分重用那個姓徐的,蛇鼠一窩!」
任雁安知曉徐成修昔日與蕭小河在京中相較,心情複雜道:「徐公子是個好人,平日也算得上正直,更未有什麼壞心思,就是太過容易輕信他人,對旁人沒什麼防備之心,別人說什麼他就是什麼。」
「他就是蠢,莫要為他找藉口。」蕭小河沒好氣地打斷道。
「阿翠——」王憶之清亮的聲音透過風,比他人更快一步地談到幾人面前,「你們在說什麼呢?」
王憶之小跑過來的身影在空中稍稍有些變形,但足以看出整個人是欣喜無比的,「少蝶,可算找到你們......」
「哎呀——」
「好疼!!」
突然,王憶之的身影憑空消失在幾人眼中,阿翠大驚叫道:「你在何處!」
......
王憶之的聲音從蕭小河面前的地下傳出:「我.....我在下面......」
少蝶捧腹大笑,小跑到了那大洞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摔得齜牙咧嘴的王憶之,笑個不停。
「這洞是為了防那些賊人的,如今賊人沒防到,倒是把你這個捉賊地掉了進去。」少蝶就喜看旁人出糗,這洞搏她開懷一笑,也算功德圓滿了。
阿翠忍俊不禁,又有些擔憂道:「你可還好,未有傷到?」
王憶之從洞中掙扎著起來,對著阿翠伸出了手,道:「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
「腿疼,腰疼,屁股疼。」王憶之委屈道,「阿翠,快將我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