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在呂宏遠家見過一面,但祝好記得方詩言也是留著短髮,身高跟自己差不多,只是比她稍微瘦弱一些。
程述往桌腳一蹬,連人帶椅移到沙發旁邊,拍了拍還在熟睡中的秦聿風:「起床了,老秦,找到好東西了。」
秦聿
風條件反射般一骨碌從沙發上坐起來,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找到什麼了?」
祝好解釋:「我們在監控里發現一個女孩,背影跟方詩言有點相似。」
「方詩言?」秦聿風抓了抓腦袋,頓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哦,是呂宏遠家那個遠房親戚嗎?」
程述點點頭,調出了酒店大堂的監控。
根據之前的調查結果,那個身穿風衣、戴著帽子和墨鏡的女人是中午一點鐘左右出現在酒店大堂的,與短髮女孩下車的時間只相差半個小時。
秦聿風盯著屏幕上那個背影看了許久,思忖了一會兒,皺眉道:「但也不能證明這個女孩就是方詩言。」
——畢竟視頻不太清晰,也沒有拍到正臉,並不能作為把她帶回警局接受問詢的證據。
祝好想了想:「那天不是周末,這個女孩又穿著校服,應該是從學校出來的。我覺得可以從這輛公車入手,查一下它的路線有沒有經過方詩言就讀的學校。」
程述嘖了一聲:「真不愧是我小助手,才跟我呆了幾天,腦瓜子都轉得更快了。」
祝好對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傢伙還真是會邀功請賞。
秦聿風起身拿起那杯還剩下一半的咖啡一飲而盡:「行,那我們分頭行動,我帶人去酒店附近找找線索,同時調查方詩言的行蹤。老程,辛苦你跟祝小姐再去葉怡然家一趟,向她打聽一下方詩言的情況。」
*
隔了兩天再次見到祝好和程述,葉怡然有些驚訝:「程先生?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是關於你丈夫呂宏遠的事。」程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沒臉沒皮地笑了一下:「天太熱了,我們進去聊吧。」
葉怡然微微皺了下眉,看著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解開了防盜鏈。
呂可仍坐在落地窗前玩拼圖,看到有人進屋,眼底閃過一抹瑟縮,不自覺往角落裡挪了一下。
當她認出祝好後,明顯放鬆了一些,遠遠向她投來一個羞怯的笑。
葉怡然問:「二位要喝點什麼嗎?」
祝好從她看似客套的語氣里察覺到一絲疏離,剛想說不用了,就看到程述拿起柜子上一盒包裝精美的茶葉,絲毫沒有要跟她客氣的意思:「這個看著不錯,隨便喝一點吧。」
祝好扶著額角,恨不得時間倒退回十分鐘前,自己留在車上吹空調等著也比跟他來別人家裡丟臉要好得多。
葉怡然倒是沒有太在意,從他手裡接過茶葉,又轉向呂可道:「可可,媽媽有事要和叔叔阿姨聊,你先回房間畫畫好嗎?」
呂可乖巧地點點頭,抱起拼圖回了房間裡。
趁著葉怡然泡茶的當兒,程述自來熟地背著手在客廳里轉悠起來。
祝好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發現牆上的名家名畫,架子上擺著的紅木雕件都不見了,角落裡有一個半開著的大號行李箱,隱約可以看到裡面裝著一些衣服。
不多時,葉怡然從廚房裡出來,把兩隻杯子放在茶几上,對他們禮貌地笑了一下:「程先生,祝小姐,喝茶。」
祝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股苦澀味在舌尖蔓延開來,不是她喜歡的味道。
她放下杯子砸砸嘴,問道:「可可今天不上學嗎?」
葉怡然往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哦,我跟學校請了假,讓她休息幾天。」
「她知道您丈夫的事兒了嗎?」
葉怡然垂下眼帘,面色沉鬱地點了點頭。
客套了幾句,程述直入正題:「我們這次來,是想跟你了解一些方詩言的情況。」
葉怡然抬頭,面露不解:「詩言?她怎麼了嗎?」
程述沒回答,繼續問道:「你上回說,方詩言是呂宏遠的遠房親戚?」
葉怡然點頭:「詩言的外婆和宏遠的爸爸是表兄妹,詩言父親早逝,母親又臥病在床,家裡經濟負擔很重,她差點就輟學了。宏遠知道後,就把她從小縣城接到淮江市讀書。」
說完又把剛才的問題重複了一次:「詩言她怎麼了嗎?」
還沒等程述作答,他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祝好瞥了眼他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秦聿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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