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述被這個突然蹦出來的洋名整懵了:「什麼曼?」
「說了你也不認識。」祝好哼了一聲,沒再理會他,又把注意力放回到那張畫上。
與之前不同,呂可送給她的這張畫線條更簡潔了,也沒有使用沉鬱的紅黑色,而是用了明亮的彩色,那種壓抑和沉悶的氛圍一掃而空。
如果繪畫風格能夠反映一個人的心理情況,那麼現在的她明顯要比之前的狀態要好很多。
祝好有些奇怪,難道父親的死不僅沒對她產生任何影響,反而還讓她因此感到嗎?
第33章
警方那邊的調查第二天就有了眉目。
那輛公車的路線的確經過方詩言就讀的高中,經過跟學校老師的溝通,證實了她那天早上上完課後向老師請過病假。
與葉怡然說的一樣,方詩言的爸爸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意外去世了,媽媽有嚴重的糖尿病,沒辦法外出工作,母女倆全靠父親的賠償款度日。
兩年前,呂宏遠把她接到淮江市,供她讀完了初中,又送她去了一所有名的私立高中。
而方詩言的媽媽也住進了小縣城最好的醫院,還被安排在單人特護病房。
「我們調查了呂宏遠的消費記錄,發現他在過去一年裡購買過很多情趣內衣和洛麗塔服飾,郵寄的地址正是方詩言的學校。」
祝好被這個劇情發展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這麼炸裂的嗎?這玩意兒也敢往學校寄。
「還有更炸裂的呢。」秦聿風揚了揚手裡的資料:「方詩言的醫療就診記錄顯示,她半年前曾在一家私立醫院做過人流手術,而手術單上的家屬簽字正是呂宏遠。」
這基本可以證實,方詩言跟呂宏遠之間存在著某種不正當的關係。
祝好咋舌,世界觀又被刷新了好幾輪:方詩言才剛上高中,而呂宏遠都已經快五十歲了,這年齡差本就已經夠誇張,更別說他們還是親戚關係。
大概是見多了這種事,比起她的震驚,程述看起來要平靜很多:「她人在哪兒?」
秦聿風低頭看表:「已經派人去學校把她帶回來了,現在估計快到了。」
*
方詩言被帶到警局時身上還穿著校服,祝好一眼就認出她背上的雙肩包跟監控里的一模一樣。
考慮到方詩言還沒有成年,秦聿風沒有把她帶到審訊室,而是把談話地點選在了警局的會客室,還請了祝好和另一名女警員陪同。
女警員給她倒了杯溫水,方詩言接過水輕道了聲謝謝。象徵性地抿了一小口後,她把水杯圈在手裡,背脊崩得筆直。
秦聿風在她對面坐下,儘量把語氣放得很緩和:「方詩言,你知道我們為什麼帶你來嗎?」
方詩言惶恐而迅速地搖了搖頭,鼻尖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秦聿風沒有點破她的反常:「6月14號那天早上上完課你跟學校請了假,之後去了哪裡?」
「我,我去了醫院。」方詩言小心翼翼地抬起眸子看了秦聿風一眼,答得很猶豫。
「你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嗯……我肚子疼。」
就算祝好不是專業的警察,也能聽出她語調里的底氣不足。
秦聿風繼續問:「去了哪家醫院?」
方詩言顯然沒有做好應付這個問題的準備,眼底閃過一抹瑟縮,支支吾吾道:「西州路的……一家醫院。」
「人民醫院嗎?」
「對,人民醫院。」
秦聿風點了點頭,漫不經心說了句:「人民醫院不在西州路上。」
方詩言一愣,渾身微微顫抖,手裡水杯的水面晃蕩著一圈圈波紋。
秦聿風不動聲色地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些,低頭翻看手裡的資料,把話題拐了個彎:「淮江市最大的醫院就在你們學校旁邊,既然你肚子疼,為什麼還要選擇去離學校有七個站的地方看病呢?」
「我……」方詩言一時語塞,只得用沉默去應對。
秦聿風沒有把她逼得太緊,他從資料里抽出一份病歷遞到她面前:「這份病歷是你的嗎?」
病歷中夾著一份超聲檢查報告單,上面的名字正是方詩言。診斷意見那一欄寫著「宮內早孕,孕齡約40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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