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心羽,非自願不能抽出。
……
【你應該回去,照夜瀾。】
燕除月在冰鏡里折射出上古的文字
【我們兩個人進入了推演,你選擇了我,金烏璨選擇了祝雎。】
照夜瀾把玩著冰棱,「祝雎?你相好啊……金烏璨自己會解決的,我的意思是,以前的推演失敗或許就是推演過程中人為干預,所以失敗。」
【這是最後一次了。】
【我在未來沒有見過你們。】
【人皇,金烏璨,照夜瀾……一個也沒有,古神全部成為了冰鏡里的星辰。】
「金烏璨怎麼可能死?」照夜瀾把玩冰棱的速度變緩,「我又怎麼可能在未來已經沒了。」
【所以,你不想知道自己怎麼消失了嗎?】
……
金烏族聲勢浩大,族地青銅巨樹威嚴聳立。
此刻好像是哀悼。
老金烏髮須皆白,毛髮尾部泛著金光,他掩面而泣,宣告璨死於照夜瀾之手。
但是金烏族不能沒有族長,所以在璨之後,只有血統最純正的弟弟金烏蘇最有資格繼承。
金烏蘇還是一個少年模樣,容貌出挑,身量高挑,舉止優雅,相比較於他的兄長璨,他少了幾分耀眼的美與倨傲。
金烏蘇立在璨的靈柩前。
他故作堅強,「鉤吻族作亂,兄長從金池復活後心急如焚,借走我的獅子匆忙離去,不知這是我們最後一面,我因擔心兄長跟了上去,沒想到照夜瀾為了力量不擇手段,此前取走心火不說,還等我兄長脆弱期殺了他!」
「她拖住了兄長緝拿鉤吻族的腳步,她與鉤吻族狼狽為奸!她害死了鉤吻炫!她殺死了金烏璨!她殺了我兄長——」
到最後,金烏蘇完全是聲嘶力竭的嘶吼。
金烏族紛紛義憤填膺,畢竟照夜瀾殺了璨取走心火,人皇收屍,璨再復活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一陣清脆又歡快的鼓掌聲響起,照夜瀾的黑霧籠罩著天地,而後化出人形踩在璨的靈柩上。
老金烏見此一幕,氣得直跺腳,顫抖著喊著「放肆」。
金烏蘇瞳孔一縮,隨即振臂一呼,「殺我族長者照夜瀾,我金烏族與其不死不休!」
金烏蘇一呼百應,族長完全是金烏族的引路人,金烏族的底線,金烏族的光啊,此仇不報枉做金烏!
照夜瀾揮了揮手黑霧圈住了璨的靈柩,然後一腳蹬開了棺材板,青銅做的棺材板發出沉悶的巨響。
「你們誰敢動!」照夜瀾看出他們對璨的崇拜,手直接摸上了璨的身體,在他的心口傷處拔出手指,高舉手指黑霧包裹的一絲光。
屍體還是熱的。
金烏族人睚眥欲裂,「休要侮辱吾主!」說著,他們烏拉拉的拿著武器殺了過來。
「誰過來,我就讓金烏璨死後清白不保,讓他成為銀澤笑料,讓金烏族在後世無法抬頭當鳥。」照夜瀾懶洋洋的說道。
這話狠的讓金烏族投鼠忌器。
金烏蘇高聲指責,「你與鉤吻族禍亂銀澤,殺我族長在前意圖褻瀆在後,狼子野心劍指我金烏族,惡賊當誅啊!」
「我與鉤吻族勾結?」照夜瀾反問。
「難道不是嗎?」金烏蘇亮出本命法寶。
噼里啪啦的聲音後,是被縛魔繩困著的鉤吻族五人。
「我已將五人緝拿。」
照夜瀾:「我不過去抓人,怎麼被你倒打一耙了?外面界門都裂了,你兄長要去當門神的也死了,誰去?是你嗎?小金烏。」
「外面都打起來了,你們金烏族還在內鬥。」照夜瀾舉起從璨心中掏出來的金絲,「致命傷就是這……這又是誰下的手?」
「是我嗎?難道我是金烏族遺落在外的祖宗?」
「夠了——」
虛弱的聲音震顫著周圍一切金屬物件,一身披彩羽袍子環金色披帛的美人終於走了出來,她美目微腫,顯然是哭過。
她所到之處,心火滲漏足下一片火海,「我族事務,不勞外人操心了。」
眾人紛紛行禮,金烏蘇直接跪下了。照夜瀾還踩在棺材裡,高高俯視著這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