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可舒寧……先前佟思雅和靜怡怎麼編排你的,現在宮裡還有傳言未消呢,這宮裡哪兒有什麼清白可言。」
「說句實話,此事真跟我沒關係,若舒寧你念咱們多年的情分,不為難的時候,還求妹妹為我說句話。」
耿舒寧眉眼微彎,語氣更和軟,並不拒絕,「常在放心,你了解我的性子,該說話的時候,我不會袖手旁觀。」
嘎魯代深深看耿舒寧一眼。
這才多久啊,先前眼神單純,看似柔弱天真實則衝動熱情的小丫頭,都學會了謹慎。
她苦笑了幾聲,沒再多說什麼,眉眼寥落地離了慈寧宮。
*
京城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安靜了許久的耿雪,踏進了耿舒寧的值房裡。
「堂姐……我去尚服局的時候,鈕常在叫人托我帶句話給堂姐。」
「那人說鈕常在身子重,情緒一時難以自控,總想著剛入宮的時候,想與堂姐說說話。」
耿舒寧正跟陳嬤嬤學著縫護腰。
太后娘娘早年生孩子多,一到天兒冷的時候腰上就容易發冷,酸疼。
這在後世不算什麼大毛病,用能夠艾灸的護腰每日灸上幾個時辰,就能大大緩解酸痛。
聽到耿雪格外恭敬的話,她腦袋抬都沒抬,只將站立不安的耿雪撂在屋子裡。
小心翼翼給護腰收了口子,哼舒寧看著自己繡得那片……有點粗壯的竹子,朝著無奈的陳嬤嬤吐舌。
「這繡活兒還是得看嬤嬤,我實在不是這塊料子。」
耿雪驀地抬起頭,張了張嘴,想說自己繡活兒做得好,可以替堂姐效勞。
她雖然從六品司記待遇被提到了五品司侍,但從長春仙館到慈寧宮,都在坐冷板凳。
內務府不冷不熱,連膳房知道耿舒寧的意思,每日裡去提膳都要等許久,才能吃上半涼的飯菜。
耿雪有些委屈,她從來沒想過害堂姐,最多也就是冷眼旁觀萬歲爺對堂姐的心思,堂姐為何要疏遠她?
心裡再多委屈,她也不敢說,且不說萬歲爺,堂姐在太后跟前也是一等一的得意人,她得罪不起。
但她也沒能把討好的話說出口,被耿舒寧淡淡掃過來的一眼,把話重新堵回了嗓子眼。
耿舒寧放下護腰,淡淡看向耿雪。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面無表情的冷淡模樣,格外像胤禛,叫人說不出的膽寒。
「你是不是覺得,人力敵不過天意,我過去的話,便只是空話,到底還是要憑著血脈被耿家擺布?」
耿雪不吭聲,耿家的榮光,難道不是他們女兒家過活的底氣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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