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呸!有本事您沖耿女官使啊!
他低著頭,招招手,趕緊帶著人全退出去。
躺在床上裝病的胤禛翻身坐起,長臂一伸,探手輕鬆將耿舒寧撈了起來,困在大馬金刀的腿上。
「你就這麼喜歡下跪?」他似笑非笑盯著耿舒寧,「朕聽耿女官的,刻薄些,耿女官可感覺到朕對你的情意了?」
耿舒寧咬牙,你才喜歡跪,你全家都喜歡跪!
她垂著眸子不看他,嘴上卻不肯服軟。
「宮裡最忌諱帝王生情,您若是想叫舒寧死,不如直接下旨好了。」
胤禛輕輕摩挲著細弱的柔軟,「心悅於你,就是害你?那你又何必百般心思要出宮。」
耿舒寧推他,「您是明君,該知道女子為情所困就廢了的道理,若您真叫豬油蒙了心,也不值當得舒寧喜歡了。」
胤禛冷笑:「左右都是你有道理,論狡言飾非,朕確實不如你,愧對八兩之稱了。」
耿舒寧噎了下,偷偷抬眼瞧他,見火拱得差不多,恰到好處認慫,語氣軟了下來。
「那我這不是在您身邊伺候著嘛!」
「您不放我離開,我哪兒敢出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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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應付過去一場為難,到了晚間給胤禛傷口換完了藥,裹紗布時,湊得近了,胤禛心裡的癢又催著他想找茬。
「朕聽聞你在額娘身邊的時候,最喜歡陪太后說笑,到了朕跟前,就光會氣人,還好意思說心悅朕。」
「欺君你可知道是什麼罪?」
耿舒寧在心裡再次嘆息,又來了。
這幾天她已經被胤禛找了不知道多少次茬,擱在往常,早就不耐煩了。
但她想出宮,最好的法子,就是把這狗東西的火拱到極致,再拿她準備好的法子出來哄,才能趁機出宮。
真叫他冷靜下來,她想出宮的難度不亞於上青天,少說也得脫好幾層皮去。
外頭的鋪子都已經準備好了,買回來的人手也培訓得差不多,只等著她出去巡視。
得確定下來最後的章程,跟陳家、齊家商量好如何應對外人的查探,還有跟她聯絡的法子,這條情報線才能穩住。
耿舒寧咬了咬舌尖,綁好最後一段紗布,在胤禛耳邊輕哼。
「那您怎麼不說太后娘娘待奴婢如何呢?」
「我在太后身邊可不用被刻薄,也不用一天好幾趟的被為難,斷不了的賞賜往我屋裡抬……」
她歪著腦袋,沖胤禛挑眉,「最重要的是,太后可不會對我動手動腳,勾著舒寧這個還未出家的尼姑六根不淨。」
胤禛:「……」她還真想出家?
清甜氣息軟軟打在他脖頸間,叫他心裡的癢徹底變成了燥熱。
尤其兩個人現在的姿勢下,他果著上半身,夏日裡她衣衫也輕薄,幾乎皮子貼著皮子的溫度,燙得他從裡到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