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寧——」他沙啞著嗓音喚了聲,對上耿舒寧空洞的眼神,話被噎回了嗓子眼,只剩心窩子隱隱作痛。
耿舒寧並沒有搭理他,剛才摔東西把其他人都嚇了一跳,她都沒反應。
這會子她也只順著自己的想法,慢吞吞坐起身,伸手解開雪白的裡衣,露出瑪瑙色飛碟撲花的肚兜來。
胤禛蹙眉,伸手制止她:「耿舒寧!」
耿舒寧順著他的力道停下,平靜地抬起杏眸注視他還沁著血絲的薄唇。
她嘲諷地勾了勾唇,「皇上想要什麼,奴婢一直都很清楚,不該百般拿喬,勾得萬歲爺心煩意亂,卻不肯好好伺候。」
她嗓音也有些沙啞,但更多的是冷意,「奴婢知錯了,真知道錯了,現在就伺候皇上好嗎?」
胤禛努力壓下憋氣,儘量溫和安撫她:「朕說過,你不想,朕不會——」
「我從來沒想過。」耿舒寧輕聲打斷他的話,人突然發力,鑽進了他懷裡。
空著的手鉤住他脖頸,帶著傷口的唇湊了上去。
「但我知道您想要我,也就不必再說什麼違心的話了,您不煩,我都聽煩了,何必呢。」
胤禛心窩子悶得發酸,「朕沒有輕侮你的意思……」
耿舒寧依然面無表情蹭他:「您是皇上,天底下您想要什麼都沒有旁人拒絕的份兒,否則便是不識抬舉。」
「奴婢不知好歹,叫豬油蒙了心才會屢屢以下犯上,往後再不會了。」
胤禛還起著燒,不想用力傷她,一時止不住她這造作叫她貼上來。
耿舒寧冰涼的唇擦過脖頸兒,帶來一陣舒適的涼意,叫他微微打了個寒戰,火氣止不住往腹下去。
但他知道這小狐狸是氣狠了,根本不是出自本心想伺候……想跟他敦倫,只能壓著火仔細哄。
他用巧勁兒讓她停下動作,「舒寧,朕先前說的話過了,朕與你賠不是,我們好好談談行嗎?」
耿舒寧歪著腦袋朝他輕笑,「談我在莊子上修行,卻六根不淨?」
「大可不必,有些東西沒得到您不會甘心,得到了也就那麼回事兒,奴婢伺候您,也免得您惦記著。」
她用了點力道,直接跪坐起身,攬著他脖頸兒含住他的耳尖,用帶著傷口的舌尖輕輕勾動。
「奴婢定好好伺候,不叫您留下遺憾……」
伴隨著暖熱的呼吸和嫵媚的低語,一雙小手再也不肯老實。
一隻勾著他脖頸固定自己,一隻則像調皮的魚兒往下滑,順著裡衣鑽進去靈巧地捕捉孽源。
胤禛猛地倒吸口氣,禁錮她的力道忍不住加大了些,他臉色猛地黑了下來。
「耿舒寧!」胤禛咬牙切齒,不想去思忖她從哪兒來的這份熟練,卻有點憋不住火。
那孽源叫她一勾動,立刻就起了作惡的勢頭,他整個人都像是被她輕而易舉控制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