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舒寧才不管他怎麼想,她折騰那麼久,就是為了睡他呀。
這人素了快一年半了,足以證明他不想拈花惹草的決心,她還算滿意。
拿下狗東西的三個進度,他都給出了叫耿舒寧安心的答卷,她不會離開他了。
既然如此,自己的男人,還瞎想什麼,睡服了再說!
在他緊緊抱著自己,吐出起誓字眼的這一刻。
在他眼底只有她凌亂的身影,張揚著孽源,卻只虔誠親吻她眉心的這一刻。
她身體裡的熱潮,比淹沒過她的河水還要洶湧。
她想要這個男人,想要他身上打上她的印記。
她親吻胤禛的鼻尖,薄唇,耳垂,脖頸,咬住他的衣扣,用力心貼著心,由著悶熱打濕整個船艙。
胤禛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悸動了。
不是他自控能力太差,實在是跟他想得一樣,這混帳……從夢裡學了太多!
他不動聲色扶著她躺在兩人凌亂的衣裳上,嗓音嘶啞,最後確認。
「不怕疼了?」
耿舒寧舒服躺著,摟著他,用力迫他低頭,「反正今兒個也疼得不輕,一次疼個夠好了。」
「我跟你說,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等我好了,再想叫我疼,我可不……唔!」
胤禛悍然堵住她所有的嫵媚氣息,真正上過戰場的帝王,這一刻徹底露出了腥風血雨中衝殺過的崢嶸。
十指與十指緊握至頭頂,丘陵和山川之間下起了雨,嬌慣著曾伺候過的種子。
反覆耕耘,歡快又痛苦的氣息自土地迸發,紅火火地反饋給農人,得到了農人數不清的驚喜,更殷勤仔細地侍弄,明晃晃昭示著第一次豐收的喜悅和忙碌。
農人彎了腰,不知疲倦地計算著收成,計算著能留多少種子重新播種。
風雨飄搖,天為被,地為床,水為媒,農人始終堅定俯身,將山水之間的寵兒徹底變成自己的收穫。
*
暗衛們怕不安全,儘量分散開來,在周圍巡視,杜絕一切危險,全神貫注護著那艘小船。
因為稍微有點距離,也是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都只看到小船伴隨著隱約的罵聲晃動了會兒,而後便安靜下來。
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小船卻又顫抖了片刻,更加搖晃起來。
以暗衛的耳力,聽到了女子哭聲,卻被突如其來的雨遮掩得似有若無,只是如雨般久久不曾停歇。
暗衛們暗自搖頭感嘆,甭管這位歲寧居士多厲害,這回是真活不到回京了。
被船艙內兩人遺忘的蘇培盛,站在小船船頭,低眉順眼跟石雕一樣,瞧著波瀾不斷的河面,沒露出絲毫心緒。
只偶爾波瀾稍稍止歇的空當里,透過水麵能看到他快要咧到後腦勺的嘴,怎麼都合不攏。
第7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