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去歲七月出征,八月里烏拉那拉氏就在景陽宮咽了氣,被一副薄棺送到了妃陵最邊緣。
作為罪妃,烏國公府甚至都不敢張揚,只偷偷替烏拉那拉氏起了塊好些的墓碑,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消息。
偏郭絡羅氏在五台山收到了消息。
得知烏拉那拉氏已死,京城這會子水越來越渾,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時候,她樂得避開五台山的和尚,半年前就低調回了京。
跟大盛歸來的御駕趕了個前後腳,林福早就稟報過了。
郭絡羅氏身為先廉親王福晉和已故安親王的外孫女,沒犯什麼明面上的錯,回京也不算罪,知道的人也不多,才會在宮門口叫人驚訝。
過去這位八福晉可是最張揚的。
郭絡羅氏愣了下,「是你做的?」
耿舒寧搖頭,「不是,我就吹了吹枕頭風,叫粘杆處放了放水,哄著你在京城住下罷了。」
郭絡羅氏:「……」長得挺有福相,到底還是個狐媚子。
她眼神更冷,「你不是覺得,烏拉那拉氏死了,我就會站在你這邊吧?就你一個包衣出身也配!」
在五台山,郭絡羅氏也沒少掌控京城的形勢。
有何焯在,她也辦了不少與皇上不利的勾當,比如跟準噶爾暗中勾結。
不圖別的,這世上也沒什麼值得她在意的人了,她只是不甘心。
胤禩比那權欲薰心的太子更適合做皇帝,奈何老天不公,叫他陪著老大和老二那兩個傻子死了,叫老四撿了漏。
如果胤禩都活著,這皇位到底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她無法眼睜睜看著虛情假意,不近人情的四貝勒成為天下之主,只要是能給皇上添膩煩,她就樂意去籌謀。
一定程度上而言,允禟覺得她有病也沒錯。
自胤禩離世那天起,她就病了,這輩子都無法痊癒……
耿舒寧注視著郭絡羅氏,打斷了她的思緒。
「話不要說得這麼絕對,即便你和你背後的人扶持三阿哥登基,叫弘旺有法子操控朝政,你也只能被困在後宅的一畝三分地。」
「熹嬪的性子,不會任由旁人爬到她頭頂上去,要是弘旺有本事謀朝篡位,他生母還在呢,對你又能有多少孝心?」
耿舒寧見郭絡羅氏臉色越來越黑,話卻說得更犀利。
「哪怕你做了太后,成了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在史書上不過也就留下個姓氏。」
「給你這份榮耀的偏是胤禩背叛你的證據,我要是你,到了地底下都能慪吐血,你百般籌謀,於你有什麼好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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