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晟用指尖輕敲她的唇,看她下意識噘了噘,忍不住輕掐她的腮,直把人掐得眯起一隻眼才罷休。
「成婚的人,懂得避嫌不是好事?」
季綰還來不及羞澀就被掐住腮幫,再溫婉的性子都被激出惱意,「啪」地拍在他作亂的大手上。
清脆一聲,拍得那隻手泛紅。
憑君晟的洞察,完全可以躲過,可躲過的話,她就會自己拍自己一巴掌了,是以,男人結結實實挨了這麼一下。
溫柔笑問:「手打疼了吧?」
季綰擦了擦掌,「先生好愛捉弄人。」
「我哪裡捉弄你了?」反思了下,君晟看向她的臉,「還在為傍晚的事生氣?」
清越的聲音配以溫柔的語調,溫和得快要沁出水來。他聲音本就動聽,帶著討好時,能叫人溺斃其中。
聽出對方的示弱,季綰正想著要不要順坡下,握手言和,卻聽那人話鋒一轉,戲謔問道:「我確實不是隨便的人,但為了念念,可以破例一次。」
「......?」
這話是何意?
沒等季綰反應過來,下頷被再次抬起。
月光盈滿視野,那人居高附身,在月光中金相玉映,連輪廓鍍上的光都是皎潔奪目的。
季綰心裡亂糟糟的,擂鼓般跳動,琢磨不清他有幾分打趣、幾分真,甚至在彼此的唇相距半寸時,都沒有做出拒絕的動作,以致君晟在短瞬的遲疑後,真的傾覆而下。
「不要——」
方寸之際,氣息清晰交纏,季綰慌亂退開。
月也纏綿,月也清冷,清冷地形成一道屏障,隔絕開曖昧。
季綰當他玩笑開過了,責怪地嗔了一眼,「先生莫要再愚弄我。」
說罷,不等君晟說什麼,快步走進沈家大門,留下與孤影為伴的男人。
君晟在星河飛月下緩慢踱步,背靠矮牆揚起修長的頸,似嘆似笑。
適才,在克制和感性間,他有所失控。
有楓葉落在發間,他抬手摘下。
秋意闌珊,人孤寂。
次日,季綰醒來,君晟已去上朝。晨風瑟瑟,葉落滿院,窗外傳來笤帚的颯颯聲。
季綰推開窗,見馨芝和蔡恬霜正在打掃落葉,說說笑笑的。
她深吸口氣,讓煩亂的思緒沉澱,隨後合上窗,梳洗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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