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中了,中了!」
前三的位置上,赫然出現沈栩的名字。
「恭喜公子,喜提貢士之名!」
一瞬間,視線有了焦點,沈栩望著自己的名次,展顏笑開,雖不是頭名會元,但已是很好的名次。
沈大寶也瞧見了沈栩的名次,拉著喬氏蹦蹦跳跳,「祖母,四叔中啦!」
沈茹茹還在尋找著,聽見哥哥的話,蹦跳著拍起手,歡喜至極。
喬氏捂住胸口喜極而泣,撥開重重人牆,抓住了兒子的手。
「阿栩!」
沈栩扶住母親,欣喜和愧疚交織。
杏榜前,有人歡喜、有人愁,一些落榜者要再熬過漫漫三年,等待下一次春闈。
當魏管家回到府上,忙不失迭報喜時,褚氏等妯娌正在府中打牌。
看著面露喜色的譚氏,褚氏甚是不解,還真與「冒牌貨」相處出感情了?
可一想到自家的敗家子,褚氏幾許汗顏,心道沈栩那小子是真爭氣吶。
季綰在泓涵苑聽聞消息後,仍沒有感觸,已視沈栩為相識過的陌生人,再過幾年,連熟悉都稱不上了。
杏榜發榜沒幾日就是三月初一的殿試,由承昌帝親策於廷。
閱卷三日放榜,稱黃榜。
沈栩高中一甲探花郎,登科之喜,光宗耀祖。
所有相識的人與點頭之交齊齊湧來,為他慶賀,本該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探花郎,卻在熱鬧喧囂中張望著另一抹身影。
纖柔、清雋、挺直的身影。
季綰早已在盛夏時與他隔發斷情,也是他早該接受的事實。
悔婚一事,從他的角度是負心,從季綰的角度是遇人不淑,沒有鬧僵成為冤家已是季綰給他的最大體面。
探花入翰林院,為正七品編修,若是表現卓越,以工部尚書對他的欣賞,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工部尚書舉薦入工部,仕途鋪展開來,他該滿足的,可心為何空落落的?
身體像是沉入墨藍深海,尋不到為他照明的漁燈。
季綰曾是他絕望時的一盞漁燈,引他尋到歸途,而今,物是人非,他處在繁華的門前,卻想拾回曾經的單純和情意。
欲求不滿、得一望十,大抵是用來形容他這類人的。
入夜,君晟回到府中,與季綰一同坐在遊廊的鵝頸椅上,十指相扣,溫聲細語地交談著。
「可為他欣喜?」
季綰捋了捋額角的碎發,「不重要了。」
君晟曲起手肘杵在欄杆上,近來,各家請的媒婆都快踏破沈家的門檻了,可沈栩始終持拒絕的態度,不願相看別家閨秀,甚至婉拒了郡主、縣主。
所有人都知他心裡裝著一個女子,不難猜到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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