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哥,我看今天就正好啊,一會兒散場了去你哪兒繼續唄。」
「就是,剛好我們家酒店來了個大廚,拿手菜巨好吃,我等會兒讓他們弄一桌送你那兒去。」
紀萊本想拒絕的,畢竟他最常住的還是和沈舟衍對門那套大平層,再加上忙完這陣又要回維琴爾,那別墅溫居完也是閒置。
但一轉頭,看見了單獨往自己這邊走來的牧黎。
裝不熟裝陌生人這麼久,這是忍不住要來求和了?
紀萊眼皮跳了跳,頓時感覺此地不宜久留,拒絕的話頭一轉,答應了朋友們的提議。
大家歡呼,簇擁著紀萊一起到大廳外的花園裡商討計劃,一個個都很興奮,誰都沒有注意到紀萊的心不在焉。
紀萊用餘光看見牧黎往前走的腳步停住,最後只是目送他們走遠,心底稍微鬆了一口氣。
「哎,萊哥,你看這花兒怎麼樣?我的置景團隊選的,一會兒帶你別墅去裝扮一下。」
紀萊被這一聲叫回神,壓下有些亂的思緒,開始認真挑花。
另一頭,顧司行看著端著酒杯原樣回來的牧黎,彎了彎嘴角道,「怎麼樣?」
牧黎在他身邊落座,「哥哥躲我呢。」
顧司行就道,「他從小就吃軟不吃硬,你直接去找他,肯定不理你。」
牧黎點頭,他當然知道這點,但無奈沒有突破口,想討好也施展不出來。
他想了會兒,突然抬頭問,「哎,顧司行,宴會場是有應急醫生的吧?」
顧司行:「打算受點傷用苦肉計?我要提醒你一下,這裡到處都是監控,突然拿起杯子往頭上砸會顯得你腦子不好。」
牧黎面無表情站起身,理了理袖口,「你再多說一句,我也不介意把受傷原因變為和顧總鬥毆。」
顧司行閉嘴了。
*
時間在討論聲中總是過的很快,快結束時紀萊打算跟父母說一聲他要先走,結果路上得知了牧黎受傷的消息。
他皺了皺眉,一時間分不清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牧黎應該不會傻到用傷害自己來騙取他的關注吧?
這麼做只會讓紀萊感覺對方是個瘋子且行為不可控,他不僅不會心軟,而且會打定主意以後要遠離這個人。
如果是六年前的牧黎,紀萊確信對方不會這麼做,但現在他有點猶疑了。
最後還是選擇悄悄去醫務室看一眼。
紀家的宴會場,紀萊去哪兒都暢通無阻。
來到醫務室前,發現門故意敞著沒關的那一刻,紀萊幾乎都要確信自己的猜測,把牧黎劃分為瘋子行列了。
直到聽見裡面傳來的對話。
醫生道,「根據我的檢查判斷,你暈倒是信息素紊亂導致的。」
「你的腺體現在很脆弱,最近會時常刺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