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釗打斷他:「不急著賠,電梯監控沒壞,看電梯監控吧。看看她房間沒人這段時間上了這層樓的都是什麼人。」
「那有什麼用呢?這麼多客人也要進出。」值班經理說。
慕釗不為所動:「有沒有用總要看了才知道。」說著看了陸唯真一眼。
陸唯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對啊,看了才知道,你們攔著是不是監守自盜?」
「那不可能!我們絕對不可能幹這種事情。」值班經理矢口否認。
拉扯的結果就是同意他們調電梯監控,慕釗專心致志地看監控,陸唯真則在一旁跟值班經理和保安打口水仗。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以後,慕釗終於抬頭了:「大堂里的監控是好的吧。調兩個時間點的就行。」他準確地報出了精確到分鐘的兩個時間。
保安剛把視頻拉到他指定的時間點,沒一會就見一個男人在前台拿了什麼東西,進了電梯。而在下一個時間點,男人又回到了前台,剛好能看到他把房卡還給了前台就離開了,沒有任何結帳的動作。而從他拿到房卡到離開,一共只有十幾分鐘。
「這人是客人?」慕釗問。
值班經理湊近屏幕,辨認了一會:「哦,他是我們後勤部的電工,應該是房間有點線路問題找他來看了一下。老員工了,不可能偷東西的。」
慕釗:「可是我行李真的被翻過了,我出門前有做記號的。你把人找來跟我們對質。」
值班經理態度終於強硬了起來:「我們沒這個權利,不如你們還是報警吧。警察來調查我們肯定配合。」
他們根本沒丟東西,報個屁的警。陸唯真心眼一轉,開始跟慕釗撒嬌:「報了警監控也好不了,我今天都累死了。」
慕釗心領神會:「那換家酒店休息吧,不就是項鍊嘛,我再給你買一條就是。」
兩人一唱一和,搭好了台階。值班經理也就坡下驢,又客客氣氣地領著兩人回到前台,給他們辦了退房手續。
拖著行李箱出了酒店,陸唯真緊繃的神經卻還是沒能鬆懈。她用懷疑的目光打量一切走近他們的人。等周圍沒人了,才小聲問慕釗:「真是竊聽器?」她看嚮慕釗手裡拿著的那瓶飲料,她知道裡面沉著一片指甲蓋大小的金屬設備,是他剛從她行李箱的輪子空隙上摳下來的。
「應該是。」慕釗攬住她,「先找地方休息吧,很晚了。」
陸唯真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萬一又有人裝竊聽器呢?」
「哪有那麼容易。他們在你行李箱上裝竊聽器不也要等你離開嗎?」慕釗晃了晃瓶子,「而且我們大張旗鼓調監控的時候他們應該就知道這東西沒用了。」
陸唯真從他手裡拿過瓶子,對著路燈看了看裡面的東西。「你說,我是不是還挺重要的?他們怎麼還給我上竊聽器呢?直接弄死我不是更方便麼。」
「別瞎說。」慕釗使勁摟緊了她,「法治社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