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及到自己的利益,誰都不會松這個口的。
「政事堂是不是傻的,臣不知,但臣知,中書令不是傻的。」
崔知溫胸有成竹,他篤定,王鐸一定會贊同他的這份提議。
由王鐸來促成此事,不費吹灰之力。
「緣何?」齊珩問道。
崔知溫復而又道:「政事堂如今的秉筆宰相是裴戎。」
入政事堂者雖都為宰輔,但卻又高低之分,王鐸雖為中書令,是中書省首長,但在政事堂,不居首位。
居首位者是裴戎,裴戎出身河東裴氏,根基深,名望高。
政事堂之首便是執政秉筆,即便是王鐸,他也要屈於裴戎之下。
「具臣所聞,裴戎曾因家奴之事與中書令生隙,二人生怨,王鐸已然生了取裴戎而代之之意。」
「若陛下助他成此事,陛下認為,他難道不會順陛下的意麼?」
「徙政事堂這便是名正言順的藉口,王鐸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崔知溫淡淡道。
徙政事堂,不僅是天子重洗政事堂的藉口,也是王鐸堂而皇之再進一步的藉口。
這無論是對天子,還是王鐸都有利無害。
即便平時王鐸與齊珩再不睦,在共同的利益面前,也會毫不猶豫地聯起手來。
這便是人性。
「可此事便就算由王鐸來辦,也不一定辦成啊。」齊珩質疑道。
「中書令在朝多年,雖然不是執政秉筆,卻勝於執政秉筆,陛下認為這是為何?」
「因為政事堂那幫傢伙被中書令拿捏了證據。」崔知溫面不改色道。
齊珩氣得哼笑一聲:「貪污的貪污,賣官的賣官,狎妓的狎妓,朝廷的蠹蟲,朕要換的這些人倒是沒一個清白的,算不得冤枉他們。」白義曾經暗查過這些人的底細,因此齊珩一清二楚。
「正是。」
齊珩聽此,轉了轉手上的扳指,倏然一笑:「卿還真是將人性算的......」
「毫無疏漏。」齊珩說出了最後四字。
那麼,就按照崔知溫說的來做吧。
「卿就今日提議擬一劄子出來,明日廷議,論列此事。」
「臣,遵旨。」崔知溫打揖領命。
「忘了問卿一句,卿身上的傷還好嗎?」齊珩還記得在御史台獄見到崔知溫時,他滿身是傷,不忍直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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