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式微輕吐出一口氣,便被下一鞭帶來的疼痛給撕裂。
到了第四十下,江式微已然是徹底地神志不清,頭懸懸而欲垂,她低聲哭泣。
江式微渾身發顫,被貝齒咬破的唇不斷有血珠溢出。
王子衿終是忍不住了,她跪伏於江式微的椅旁阻攔,狠狠瞪了白義一眼,朝齊珩飲泣道:「陛下,求您了,真的不能再打了,殿下真的已經受不住了。」
齊珩重重呼出一口氣,指尖似有什麼東西斷了。
手上傳來一陣刺痛,他低頭看了一眼。
只見那瑩片折裂,困住猛獸的絲弦也隨之而斷。那涼液從指甲一路蜿蜒向下,很少,少到尚且聚不成滴狀。
也很多,多到衝垮了他一直壓制自己的關鍵堤壩。
江式微抬眼見白義舉手即將又落下一下,已是心如死灰閉上了眼,準備接受剩下的鞭數。
然而想像中的錐心之痛沒有到來,藤條刺入手掌的聲音依舊。
江式微方抬眼,便見齊珩已站到了她的身前,手上滴著血珠。
「不···這是我的過錯,你···你不要替我···」江式微見到面前的血珠清醒了許多,慌忙想扯住他,然而鐵鏈束縛著她的雙肘,她無法動彈,反而因舉動牽動著傷口作痛。
「陛下,臣···」
「你繼續。」齊珩仍說著,左手直接強硬地擺在了白義的面前。
「剩下的我替她。」
齊珩終是不忍。
他尊重她的想法,但他不可能就這樣放任。便是江式微清醒後怪他也好,他也必須要攔。
他不想讓自己後悔。
他怕這十鞭一旦落下,江式微便徹底毀了。
「不···」江式微含淚看他。
「我的妻子做錯了事,是我這個做夫君沒能及時規勸她,這是我的一錯。」
齊珩朝她欣然一笑,面上平靜無波,仿佛不將這點疼痛放在眼中。
但江式微知道那有多疼,何況錯的本就是她。
齊珩的話語與傷痕讓江式微落下一淚。
齊珩用右手背輕輕拭去她的淚珠。動作細緻又溫柔。
他又繼續道:「作為夫君,沒有給她足夠的關心與照顧,讓她沒有安全感,這是我的二錯。」
江式微鼻尖微紅,她有些哭得喘不上氣,雙唇顫抖:「不是的……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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