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這項鍊都是他送的。」江式微笑了笑,手指了指脖子上的水晶珠鏈。
江律才稍稍放心。
「那還成,不過也要注意些分寸,畢竟他是君王,縱然再寵愛你,你也不可太過任性,像方才就有些失態了。」江律提醒道。
江式微雖不大喜歡聽,也一一銘記於心。
「不過,也不要委屈自己,他要是敢欺負你,阿兄便是什麼都不要,也必得為你討個公道,有什麼為難的事,也可以告訴家裡,別自己一個人憋在心裡。」
他濟陽江家的女兒,便是天子,也別想輕賤半分。
江式微點了點頭。
紫宸殿內,高季給齊珩換了一盞新茶,道:「陛下為何不與郡王一同去看皇后殿下?」
齊珩握筆的手一頓,苦笑道:「長空心裡顧忌著我,我若去了,他怕不會自在。」
「她盼了家人那麼久,讓她多與長空說些話吧,我去了她怕不會那麼歡喜。」
高季暗自嘆了口氣,不免心疼起齊珩來。
齊珩顧念著江式微的家人,可齊珩的家人又在哪裡?說到底這孩子依舊是孤身一人。
江式微與江律用過膳後,江律見天色不早便要告辭,江式微仍想挽留一會:「現下便要走麼?不能多待片刻嗎?」
江律輕輕搖首,道:「外臣不便久留,怕惹人閒話,殿下還是放臣出宮吧。」
「那你能經常入宮來看我麼?」江式微眸中有淚,不舍道。
江律再次搖首,道:「殿下安好臣便已放心,外臣出入宮禁不便,也怕外人指責殿下恃寵而驕,有內外勾結之嫌,臣今後還是少入宮為適,臣會遙祝殿下的。」
東昌公主可以隨意入宮,但他不行。
為了江式微的名聲,也為她能在宮中立威,他不能逾矩。
「那臣就告退了,殿下不必送。」江律行了個揖禮。
隨後由內臣引路至宮門,江式微望了江律離去的背影許久。
江式微拂去面上的淚水,轉過身,便見齊珩立於燈火闌珊處,他向她這邊望來。
齊珩緩緩步近,溫聲道:「風口冷,先進屋。」江式微輕輕頷首,齊珩自然地牽著江式微的手步入殿內。
「見到你的兄長,你歡喜麼?」齊珩輕聲問道。
江式微點點頭,對上他的目光,真誠地吐露自己的心聲:「謝謝。」
「不用謝我,你若是想他們了,不必和我說,可以隨時讓他們入宮。」
江式微應了一聲。
「明之,你可以把我當作家人的。」江式微沒厘頭地說了一句話。
齊珩的母親早年病逝,他也再沒有其他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