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下罷,出去之後若有人問你什麼,你該知道如何說。」齊珩淡漠道。
陳錫知曉規矩,告了禮便由小黃門帶出宮去了。
齊珩沉吟良久,見白義歸來,問道:「如何?」
「黃曄在國子監中平素獨來獨往,並無好友,臣細問過,他曾與一人有過爭執,甚至因此而被國子監以尋釁滋事而停廚【2】,那人便是...」白義語氣稍頓,而後道出兩字。
「盧楨。」
齊珩聽到這兩個字,倒是氣笑了。
看來還真是有人拿他當傻子耍。
原怕操之過急會引起動盪,群臣恐慌,然眼下看來,他不動手是不行了。
齊珩轉了下手上的白玉扳指,而後冷聲施令:「南知文暫羈御史台,賀致系大理寺,盧楨...」
「麗景門推事院。」
第051章 明火燃志(三)
齊珩的風旨【4】下達後, 眾臣譁然,各衙門各官吏遞上的劄子可謂鋪天蓋地,齊珩一一駁了回去, 然御史台與大理寺算是連夜燈火不滅, 公衙內烏泱泱地聚在一處, 各執一詞。
今御史大夫之位空置, 御史中丞李來濟是烏台首長。
數日問訊, 然南知文卻怎麼也不肯開口。
天子又有密旨不許刑訊, 李來濟算是束手無策,只好從南知文在國子監的處事之地細查了一番,將他批閱過的公文全部轉至御史台。
大理寺那邊亦是如此,賀致為人雖酸腐了些,卻是有著文人之氣, 只默默飲水, 不發一言。
倒有些「寧為玉碎,不為瓦全【2】」的意味來。
大理寺卿聶才笛愁眉耷眼數日了,他實是拿這位禮部尚書沒法子。
大理寺衙門接連數日有人拜訪, 他數次推拒,最後為了避人索性在公衙後住下了。
聶才笛長嘆了口氣, 手指點在茶杯邊沿,勸道:「賀尚書,您就全說了罷, 要不然還得委屈您在這兒住數日不是?」
賀致冷瞥了他一眼,滿眼不屑, 似要瞪著他, 隨後啐他滿臉的「之乎者也」。
聶才笛暗自翻了個白眼,隨後信手拂了拂身上的官袍, 起身往外走去。
聶才笛搖了搖頭,看來他只能寄希望於御史台與麗景門推事院了。
若是那兩位開口了,他這邊也就能順著口子扒開真相。
盧楨被金吾衛推搡著進了麗景門獄,濃烈的血腥氣聳入鼻尖,盧楨忍不住伏在地上乾嘔,白義一臉嫌棄之狀。
瞧瞧,這便是范陽盧家培養的嫡長子。
原是如此不成器。
盧楨一入長廊,見頂上懸著帶著血跡乾涸過的刑具,以及半張人皮,嚇得直接雙腿發軟,癱在地上。
金吾衛想將他拽起,卻不料這盧楨發了狠地往後退去,口中直叫嚷求饒道:「白將軍,我求求您...求您...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都是家中大人【1】安排的,我什麼都不知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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