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珩看著她穿胡服正合適,又道:「看你穿這胡服,我倒想起來一個事。」
「什麼事?」江式微抬眼看他,眼含笑意。
「姑母當年也如你一般穿著,在高宗面前一舞,高宗說不為武官,何故如此?」
「姑母便說要將此衣賜給駙馬,後來高宗就選中了岳丈。」齊珩繼續幫她絞頭髮,笑道。
「我怎麼沒聽過呢?」江式微打開胭脂盒,只瞧了幾眼,又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
「聽高翁說的。」齊珩溫聲道。
「等等,你叫什麼?岳丈?」江式微轉過身,抬首看他。
以往齊珩多是按爵號一口一個承平侯,現下竟是改了口。
江式微眸中稍帶得意,嬌嗔道:「亂攀親戚。」
「我?亂攀親戚?」齊珩直笑。
江式微瞪了他一眼,𝔀.𝓵齊珩忙變了話:「對,是我亂攀親戚。」
「快安寢吧,明日帶你到宮外好好玩。」齊珩捻了下她的髮絲,確保頭髮絞乾後說道。
江式微點了點頭。
*
漱陽給江式微梳了單髻,遠比平日的髮髻還要利落,只一金絲掐成的髮釵做點綴。
穿著青白相間的袍子,兩領外翻,嵌了寶石扣子,瞧著極為英氣。
「好了嗎?」齊珩也已換了常服入來,問道。
「好了。」江式微自然地挽上齊珩的手臂。
漱陽見狀,掩面一笑,與余雲雁對視一眼便退了下去。
兩抹白色身影從宮門策馬而出。
直到郊外,野草長到與馬腹齊高,江式微勒了下韁繩,似與玉花驄心意相通,馳騁於碧草間,馬蹄所落之處皆起陣陣輕塵。
倒真是一騎絕塵。
齊珩心嘆,只好加快速度跟上。
日頭倒不算烈,又有風拂來,縱橫馳騁,江式微有些說不出的自由暢快。
江式微側頭看向一旁的齊珩,笑道:「今日倒是暢快。」
「若是累了,咱們可以去城南的曲江。」齊珩道。
「好啊。」江式微點了點頭。
隨後二人直奔城南的曲江去了,齊珩先她一步到,守門軍衛見是齊珩連忙開門,二人將馬交與黃門,隨後齊珩便牽著江式微的手朝苑內去。
江式微的手被他牽著,但眼睛可沒閒著,四處瞧了瞧。
曲江池倒不愧是禁苑,亭台樓閣,莫不恢弘大氣,曲江池上波光粼粼,荷花含苞欲放,傲立於池水中,一灘鷗鷺縱游其間。
岸上楊柳依依,恰好將日光遮擋了大半,透過枝條,在地上落下點點黑影,齊珩牽著江式微的手緩緩走在石板路上,清風微拂,柳條稍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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