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珩聽見身後的聲響, 忙攙著她,囑咐齊子儀穩住局面,復而抱起入偏殿。
漱陽見狀忙跟了上去, 江錦書腹間隆起,疼痛不斷從那裡傳來, 她不禁以手覆上腹間, 伏在小案上。
面容上冷汗不斷,江錦書輕聲喚道:「疼...」
看到江錦書所著的斬衰之服上有一抹艷紅色, 齊珩慌了神。
齊珩慌張道:「快去請陳奉御!」而後幫著她拭去額間細密的汗珠,讓江錦書靠在他的懷中,她不禁泣道:「明之,我怕...」
他顫聲安撫道:「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腹間愈發疼痛,江錦書不禁疼出聲。
齊珩將她抱至榻上,江錦書蜷縮著身子,口中喚著疼,額間不斷有汗珠落下。
漱陽泫然道:「殿下這...」
陳亦趨步入來,還未來得及顧全禮節,便被齊珩輕推至榻前,陳亦謹慎地探上江錦書的脈搏,手指輕顫,直至再三確認皇嗣安好後方鬆了口氣。
他轉身道:「殿下只是過度勞累,脈象有些不穩。」
齊珩忙道:「那她怎會腹痛如此?」
細聽去,齊珩的聲音猶存心有餘悸的顫抖。
陳亦躬身道:「殿下心懼,母子一體,皇嗣不安。」
而後他又道:「臣為殿下開具方子便好了。」
齊珩點了點頭,見江錦書安好,終是鬆了口氣。
待藥煎好,齊珩扶著她用盡後,齊珩溫聲道:「守靈你就不要再去了,有我在那裡就好,你在這多歇息片刻。」
「可這樣,不會被人詬病嗎?」江錦書猶豫道。
楊舟蘅是她的祖母更兼外祖母,按律著斬衰之服,於堂前守靈,她若因身懷皇嗣便不去,恐惹非議,屆時齊珩和東昌公主都怕是要被那些滿口「仁孝禮義」的文人的吐沫星子所淹死。
齊珩定定道:「有我在呢,你安心歇著便可,有什麼事我頂著。」
見齊珩如此。江錦書倒也不再說什麼了。
江錦書握著他的手,輕聲問道:「楊唯清的事...」
齊珩搖搖頭,道:「國朝法度,斷不可因人而廢止。」
言下之意,楊唯清的死罪不可免。
「你不是答應了祖母嗎?」江錦書不解道。
齊珩握住她的手,緩緩道:「答應歸答應,我卻未說一定要辦到,總歸有什麼惡報都找我來,待我死後親自向祖母賠罪。」
正因如此,他才要搶先一步回了楊舟蘅的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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