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珩唇邊帶笑,道:「我怎麼覺著你有了身子後,便總喜歡黏著我呢?」
江錦書聞言,變了臉色,正襟危坐道:「怎麼?你還不願意?」
齊珩忙摟住她,輕聲哄道:「非為不願,反而,我很歡喜。」
江錦書動了動,卻被齊珩抱住,他道:「讓我抱會兒。」
江錦書安分許多,靜靜地被他抱著,良久,她道:「你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齊珩反常,想必是早朝出了事情。
不會又與阿娘有關吧?江錦書心中惴惴不安。
齊珩吻了吻她的耳畔,江錦書只覺得癢,齊珩道:「今日尚書右丞提議,想追尊我阿娘為太后。」
江錦書回首笑道:「這是好事呀。」
齊珩看向她,眼神中稍帶落寞。
確是好事,可他們卻聯名反對。
見齊珩不說話,江錦書便已猜出結果,她道:「他們反對,是不是?」
齊珩點了點頭。
齊珩下早朝後,有意留翰林學士與中書省相關人等商議追尊之事,結果那些人紛紛以病請辭。
沒有人肯接下書詔之事,這詔書何言下達?
後來他又傳召顧有容,顧有容只言文采不佳。
笑話,當日為江錦書立後書詔,「水盈瀟湘,渡珠荷而瀲灩,日映翠微,再常羲以扶光。」此一席話朝野皆稱,顧有容自稱文采不佳,那何人敢稱文采?
她分明是不想接此事。
齊珩心思鬱結,悶悶自嘲道:「無人肯接此事。」
江錦書默然,而後她輕聲道:「我接,成嗎?」
她的手撫上齊珩的面容,齊珩訝然,他面色凝重,忙道:「不成,你還有著身子,太累了,身體承受不住的。」
立詔不是容易之事,需查閱諸多典籍,便是翰林院與中書省草詔,都要耗費一月左右,才能寫出。
且立詔之事是翰林院與中書省眾人共同完成。
能一人完成的,獨顧有容一人。
並非他不信江錦書的才華,只是她還懷著身孕,怕是格外勞累。
江錦書抱住他,低聲道:「我有分寸的,你相信我,好嗎?」
齊珩猶豫道:「你還懷著孩子...」
江錦書笑笑道:「總歸我也沒什麼事做,閒著發悶,倒不如給我們的阿娘盡一份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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