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愁苦與怨懟便錦書消失不見,但凡了解江錦書的人必然能猜出其中的蹊蹺。
幸虧江錦書足不出戶,又將立政殿裡里外外管得如鐵桶般,除了漱陽,無人能踏出立政殿半步。
立政殿眾人也不許與外人有接觸,而東昌公主自那日掌摑江錦書後便覺有愧,再不踏入立政殿。
是以江錦書也放心了,齊珩醒了的事不會被傳出去。
江錦書笑吟吟地吃著手上的玉露團,王含章坐在一旁沒好氣地冷瞥她一眼,眉眼間帶著微不可察的笑意:「瞧你這樣子,六哥就算是醒了,你也好歹裝裝樣子,否則這說出去,也無人能信啊。」
江錦書笑笑道:「我在自己殿裡,還用在乎什麼,總歸我們出不去,別人進不來,那便也不必再裝了。」
王含章白了她一眼,哀怨道:「六哥可把我害苦了,我竟也還要被關在這兒。」
江錦書笑著安撫她:「你就忍忍罷。」
殿門驟然被推開,余雲雁捧著畫軸進來,她面上赧然,歉疚道:「殿下,妾方才整理庫房時,不小心碰落了這捲軸,妾不知原來是放在何處,是以來煩殿下了。」
江錦書打開捲軸,看清上面的青碧色山水,笑笑道:「這個是我嫁妝里的,該放在庫里架子第二層的。」
然下一刻,鼻尖湧入略微的血腥氣,江錦書不禁俯身乾嘔。
王含章忙扶著她,無奈道:「怎看個畫便還害喜了?」
江錦書擺擺手,道:「我聞著一股血味,有些難受。」
王含章輕嗅,若有所思道:「沒有啊。」
而後看向余雲雁:「雲雁,你聞著了麼?」
余雲雁搖了搖頭。
江錦書掩面道:「就算作我嬌氣罷,雲雁,快把這畫放回去罷。」
「是。」
入了夜,江錦書再次入了紫宸殿,她縮在齊珩的懷中,試探地問道:「明之,文鴻為什麼要刺殺你?是不是有人指使他?」
齊珩身子一僵,他頓時怔住。
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齊珩斂眸,安撫道:「嗯,我目前還不知曉那個人是誰,但我想不會是姑母的。」
江錦書點了點頭,而又不安地問道:「如果是,怎麼辦?」
她雖對阿娘心存怨懟,可還是忍不住關心阿娘。
齊珩吻了吻她的額心,輕聲道:「晚晚,我不讓你為難。」
江錦書安心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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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的休養,齊珩漸漸地可起身下榻,他下榻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喬裝去了麗景門推事院。
齊珩淡笑,目光帶著打量,極為諷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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