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
江錦書的眼底有亮盈盈的一片,齊珩死盯著她,攥著她的手腕。
江錦書扯開他的手,輕聲說道:「去叫醫官吧。」
弒殺天子,便是齊珩有心護,她也活不了了。
她能做的,也唯如此了。
齊珩捂住傷口,江錦書看著他屈膝跪在地上,齊珩低著頭,她恍惚地看見有一滴一滴地晶瑩落在那磚上齊珩慢慢挪動步子,艱難地呼氣,他妄圖去書案後的格子中去尋藥,只是他似是疼得起不了身。
他跪在地上,稍稍直身去夠那高處的藥。
江錦書沒有動。
只是他似是夠不到,手驀地一落,那木盒墜落於地。
響亮的聲音引得殿外的人一驚。
江錦書垂眸看著那盒子中的物件,有一小銀盒,那里該是他要的藥,可那銀盒落在了他稍遠之處,江錦書不由得落淚,她冷眼看著。
她知道,她刺的地方不是要害。
高季匆匆而入,只見齊珩跪在地上,她看向一旁站著的江錦書。
而後忙跑向齊珩身邊,慌張喚道:「陛下,陛下,醫官。」
齊珩抓著他的手,用盡力氣道:「不要叫醫官,不要叫...」
他忍痛看向江錦書的方向,然看到的,只是她的衣擺。
江錦書不知口中是何滋味,仿若飲了黃連般,說不出的苦澀。
她刺傷他,他卻仍要護她。
窗外一黃葉落,轉眼間,便已落下了黑幕。
齊珩被悄聲挪去了偏殿,謝晏夤夜入宮。
江錦書坐在窗邊,悄悄地窺著偏殿的情狀。
偏殿的門被打開,有一身影持燈盞緩緩走出,朝著正殿這邊來。
他手中抱著一個匣子。
正殿門被打開,他站在屏風後道:「殿下,臣有事想與您說。」
江錦書闔上了木窗,她轉身看向那屏風後的身影道:「謝郎君是想說什麼?」
她未曾注意到,偏殿兩人相攙,悄無聲息地從正殿的後門走來。
「臣該給殿下請脈了。」謝晏道。
江錦書搖了搖頭,道:「罪婦之身,不堪勞煩郎君,還請閣下去偏殿吧,那里有比我更重要的人。」
謝晏淡笑道:「殿下有心魔,臣是來解殿下心魔的。」
「我沒有。」江錦書的聲音兀地尖銳起來。
謝晏反倒笑了起來,道:「殿下,這裡沒有旁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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