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蘭!」
屋外的瑞福猝不及防聽這麼一聲也不禁抖了抖,這蕙姬娘娘又在和陛下玩什么小情趣呢?
......
自那日起,那假正經的李行韞非要讓她搬到萬戚宮親自督促。僅夾起尾巴在萬戚宮規矩了幾日,昭瀾便發現李行韞朝政繁忙,待在上書房的時日要比在寢宮多得多,故而又解放了天性。
這日昭瀾正臥在軟榻上,一邊吃著各州上貢的新鮮水果,一邊看著唯一一本因藏得隱蔽而死裡逃生的話本。不得不說,住在寢宮之中,雖規矩是比在沁宜軒多了些,可這陛下所用的吃食卻是無可挑剔的。
申時左右,庖廚遣人來送點心,昭瀾不經意抬頭,猛不丁對上一小侍女的視線,她不動聲色地斂下眸色。
是許承直的人。
來了萬戚宮好些日子,昭瀾總算走出寢殿。找了藉口陸續將身邊之人都遣散,兜轉一圈,昭瀾才來到她從前與許承直所約定的僻靜之處。
此處已然來了人,昭瀾站定了些,瞧這背影倒不像是許承直。但並非在她的意料之外,畢竟今日並未傳來許承直入宮的消息。
「蕙姬娘娘,好久不見。」略有些耳熟的聲音。
李元鶴。
昭瀾點頭應下,淺笑行禮,隨即轉身便走,不帶半點猶豫。
便是李元鶴也沒料想到這許苕是這般反應,自顧自地輕笑一聲,末了抬眼,一字一句喊道:「朝瀾公主。」
昭瀾腳步頓住,她回眸一望,只見李元鶴了如指掌,似乎一切盡在掌握的神情,微微詫異。她原以為許承直與其同謀不過是浮於表象,只為一時的共同利益短暫攜手,如今看來,好似更複雜了些。
「公主殿下如此聰慧,應當能知曉若是我將殿下的身份告知陛下會有怎樣的後果罷?」李元鶴不緊不慢地走到昭瀾身前,俯身勾唇。
昭瀾抬眼,目光爍爍,驀然揚唇一笑,不動聲色後退一步,不疾不徐地拂了拂衣袖:「許承直和殿下做了什麼交易?」
對眼前女娘躲開的動作,李元鶴並不惱怒,卻在聽了她所言之後搖了搖頭。
「交易?」李元鶴嗤之以鼻。
「他不過一個縉蒼舊臣,公主殿下的走狗,有什麼資格能同你我談交易?與其他在中間礙手礙腳,不如你我合作談個交易。」
許承直是她的走狗?昭瀾笑了笑,不得不說,她的確很喜歡這樣的叫法。
「倒是多謝殿下高看我了,只是懷蘭記得曾經與殿下說過,懷蘭並不喜歡被威脅。」
「區區一個身份敗露,殿下便想掌控懷蘭了?」
「在我看來,魚死網破並無不可。」
李元鶴眼神微眯:「是麼?」
「本王聽聞,公主殿下很想查清當年燕小將軍的死亡真相。」
在李元鶴口中聽見燕旻的名號,昭瀾笑容瞬時凝固,目光冷冷,定定盯住李元鶴不放。
「若本王說,燕小將軍還活著......」李元鶴故意將話留至一半。
昭瀾垂眸:「殿下想做什麼?」
「就喜歡與公主殿下這般的聰明人說話,不過本王想要什麼,公主殿下不知道麼?」
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李元鶴的確從未隱藏過自己的野心,少時假意奉承李成安,敗時假意歸順李行韞。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帝王之位。
他對權勢的欲望早已到了堪稱病態的地步,什麼兄弟姐妹,都不過是他登上九五至尊位置的墊腳石。只要擋了他的帝王路,不論是誰,都得死。
「殿下宏圖大志,我自是知曉一二。但我很是好奇,一個亡國公主又或者是一個名存實亡的寵妃,究竟能為殿下做什麼,值得殿下再三逼迫我上您這艘賊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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