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唇齒相依,眼光里,是男人白皙的面龐,纖長的睫羽,和那柔情似水的桃花眼,餘光里,是屋內跳躍的火紅色燭光,遲淵一襲紅衣,似與那燭火融為一體。
薄唇轉移了陣地,擦過她薄薄的耳廓,芙蕖被燙了似的一抖,那唇又自耳廓向下,輕啄了小巧的耳垂,又一路向下蜿蜒,咬住了頸側的系帶。
芙蕖杏眸緊閉,眼尾不知是害怕還是激動,泛著幾許水光,隨後脖子一緊,她低低哼了兩聲,小手下意識要去遮擋,被遲淵一把捉住,按在頭頂上動彈不得。
炙熱如火的視線落下,遲淵呼吸一緊。
上回見到這身細若膏脂的雪膚,他立在她身後未有動容,這次就跟著了魔一般,墨眸迅速醞釀起了腥風血雨。
這身子單薄,唯有小几兩肉長得甚是乖巧懂事,倒叫人頗感意外。
芙蕖羞得雙頰緋紅,扭動著想要掙扎,忽的又是一聲嚶哼,腳踝也被捉住了,被觸碰的皮膚燙得厲害。
「遲淵哥哥……一定……要這樣嗎?」她蜷起腳趾,難受得哭出了聲。
遲淵俯身吻了吻她濕紅的眼,嗓音低沉而嘶啞,「……不是你說,要幫我的嗎?」
芙蕖張了張嘴,無從辯駁,認命地閉上眼。
遲淵哥哥那樣好,她願意幫他,心甘情願。
遲淵看著她,末了,在她耳畔輕輕嘆息,芙蕖雖懵懵懂懂,但到了此刻,心裡隱約是知道要發生什麼,可她依舊沒有拒絕。
遲淵想過,如果她拒絕了,他一定會恢復理智,會放她走。
就當是他最後的一絲絲憐憫。
可芙蕖沒有,她義無反顧。
該說她又傻又天真,還是該贊她痴心一片?
遲淵的軀體早就不受控制,腦子卻慢慢清醒過來,事到如今,只能順水推舟。
憐惜她身嬌體軟,遲淵儘可能放緩了節奏,也為她做足了準備,好讓她接納自己,但長兵相接時,芙蕖不知是疼還是害怕,哭了一臉的淚。
遲淵想安撫她,卻也知道,芙蕖早晚有這一關,索性,長痛不如短痛。
他又往前一步,芙蕖疼得張口,用力咬上他肩頭處隆起的肌肉,象徵著反抗,偶爾溢出幾聲貓兒般的哼吟。
可憐巴巴的,像是要斷氣了,落在他耳朵里,偏又格外動聽。
時機已到,遲淵抬眸看了她一眼,猛地闖了進去。
沉寂多年的火山一朝爆發,火焰噴薄足以灼痛這個雪夜,直至雲散月出,內室里逐漸安靜下來。
芙蕖全身汗透,烏髮凌亂散了滿枕,一隻耳墜子也不知落在何處,一雙眼睛哭得又紅又腫,好不可憐。
遲淵這會兒清醒了過來,他的髮髻也散了,亂得不成章法,抬手將垂在身前的髮絲甩在腦後,他單手撐在枕側,居高臨下望著芙蕖。
這處院子窄小,沒有單獨淨室,兩人只能躺在濕透的床榻上,芙蕖已經昏睡了,遲淵是睡不著的。
到了今時今刻,芙蕖這枚「藥引子」算是成了,只需再吃一段時日的湯藥鞏固,屆時便能取血。
他的手緩緩撫上芙蕖心口,掌心之下,能感受到她尚未平復的心跳。
初夜尚且如此,來日匕首扎向這裡,只怕她更會疼得死去活來。
思及此,遲淵的心也好似被扎了一下,他迅速收回手,壓下那股異樣的情緒,起身穿好衣裳。
今夜之事必然瞞不過玉珠,他須得提醒一句。拉開房門,果真瞧見了不遠處守著炭火的玉珠。
玉珠見了他,肉眼可見的慌亂,趕緊跪地求饒,「將軍饒命,奴婢什麼也沒聽見!」
遲淵:「……」
他深吸口氣,系好腰帶,「去燒水,一會兒伺候她沐浴更衣,記住,今夜之事,決不能向任何人吐露半個字。」
「奴婢發誓,奴婢絕不多言!」玉珠僥倖撿回一條命,連忙磕頭道謝,手腳並用地爬起來。
就在她要進屋收拾殘局時,遲淵又叫住了她,「還有宋鈺拿來的酒,全都給我砸了。」
玉珠沒有多問緣由,只點頭應是,進了屋,第一件事就把屋中剩下的酒罈子砸碎,遲淵聽到聲音,這才放心離去。
眼看天就要亮了,遲淵無心睡眠,徑直去到後山找宋鈺興師問罪,彼時宋鈺還在睡夢裡,猝不及防被人拽了起來,重重摔在地上。
第15章 猜忌「互生情愫,捨不得了?」……
「我視你為知己摯友,你卻給我下藥?」遲淵猶不解氣,掄起拳頭就要照著宋鈺的臉蛋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