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不想妥協,就賭男女有別,禁軍不敢動自己,莽撞的往前沖,然而傅子寧還是從一眾男人堆里站出來,將她雙手反剪身後。
高門貴女,大多練習騎射,手上力道雖不如男子,對付芙蕖也綽綽有餘,非常時期,姜元義也不會計較她的冒犯之舉。
傅子寧此刻恨極了姜元義,也恨透了芙蕖,手上力道自然不減。
短短片刻,傅子寧想通了,父親是保不住的,但自己於眾目睽睽之下助陛下尋回皇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屆時清算傅家,興許還能保住她一條性命。
只要活著,早晚能有報仇的機會。
傅子寧眸底掠過殺氣,隨即垂眸,掩飾得極好。
芙蕖全然不知,只從遲淵臉上看出了決絕。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她拼命搖頭示意,只希望遲淵可以明白她的心意。
不能死,遲淵不能死的,她情願遲淵是那條束縛她自由的繩索,也不願將其斬斷。
「陛下,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求你收手吧……」芙蕖從未有一刻哭得這般絕望,「倘若他死了,我絕不獨活!」
那哭聲讓姜元義傷透了心,也讓他不得不正視芙蕖,他知道,芙蕖做得出來。
悽厲的哭聲一下一下捶打著,讓姜元義胸腔發悶,他硬生生憋回眼眶中滾動的淚水,這一次,芙蕖是真的傷了他。
他喉中澀然,良久,他妥協了,「……回宮。」
簡短的兩個字,所有禁軍收刀入鞘,集結在姜元義周圍。
頃刻間所有人撤離,往回京的路上走,遲淵緊緊握著劍柄,一滴淚從眼角滾落。
芙蕖妥協了,姜元義妥協了,他也妥協了。
遲淵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沖桑山的方向磕了三個頭,隨即拔腿朝姜元義一行人走去。
既然姜元義自負到冊封他為忠義伯,許他做御前侍衛,以此羞辱他,那他也總能等到機會。
回宮路上,姜元義勒令官府趕製車輦,便拉著芙蕖一同坐入其中,一路上走得不緊不慢,偏還要將遲淵放在近前,讓他親眼看著芙蕖與自己同進同出。
芙蕖無知無覺,她哭夠了,也麻木了。
就這樣吧。
她閉上眼,不想去看姜元義或遲淵任何一個人,直到入夜,他們在江南一處駐蹕別院落腳,芙蕖已經好些時日沒有認真梳洗過了,此刻也沒有心情,任別院中的女婢伺候沐浴更衣。
直到她躺在臥榻上,聽著安靜的門外響起姜元義的聲音,「皇后可睡下了?」
「睡下了。」守在門口的是李內侍。
姜元義莞爾,示意他走遠些,「你回去歇著吧,去傳忠義伯,今夜,由他值守。」
李內侍不放心,「可要再傳一隊禁軍?」
「傳。」
吩咐完,姜元義推門進去。
這可把芙蕖嚇壞了,她騰的從榻上坐起。
屋內燈火通明,隔著紫檀木八扇繪花鳥屏,可以看清姜元義的一舉一動,他若無其事地褪去外袍,朝裡間走來。
芙蕖慌忙拉起衾被擋在胸前,這一舉動被繞過屏風的姜元義看了個清楚,他玩味一笑,「朕與你是夫妻,哪有分榻而眠的道理?」
「陛下曾說過,不會勉強我的……」
眼前的姜元義太過陌生,陌生到令她恐懼心驚。
姜元義渾然不覺,自顧自走了過去,坐在床邊,握住芙蕖擋在胸前的手,「皇后也說了,那是曾經,但現在朕是皇帝,沒人能違抗朕的命令。」
芙蕖唇瓣抖了抖,說不出反駁的話,只用一雙濕漉漉的眼睛,驚恐交加地看著他。
「不早了,皇后就寢吧。」姜元義選擇性無視她的害怕,大手繞過她纖細的脖頸,撥開散亂的青絲,隨後去脫她的裡衣。
「陛下!」
芙蕖驚叫一聲,朝旁挪了挪,「陛、陛下,我……我身子不適……」
「哦?是嗎?」
姜元義面上儘是虛偽至極的關切,「哪裡不適?讓朕看看。」
他還是執著於她的身體,指節扣入她的衣襟。
芙蕖只能捉住他的手,阻止他進一步,「陛下,我真的身子不適,能不能……」
「不能。」姜元義收斂笑意,俊秀的眉眼間寒霜遍布,「你現在沒資格同朕討價還價。」
他不是沒憐惜過她,可結果呢?
他的憐惜,他的信任,他的等待,換來的只有芙蕖無情的背叛,從芙蕖逃婚的那一刻起,他就徹底淪為笑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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