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摸准芙蕖的心思時,傅太后可不敢輕舉妄動,倘若芙蕖是以退為進,轉頭跑到姜元義跟前說道,搞不好他們又要母子離心。
就在宮人上前與芙蕖拉扯時,殿外傳來內侍焦急的聲音,「陛下駕到——」
這一喊,宮人得了提醒,連忙退下,萬不敢讓皇帝看見這一幕。
芙蕖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態度,隨意拉起被拽落的外袍,在姜元義踏入殿內時,側身避開。
姜元義直接走了過去,當著傅太后的面拉過芙蕖的雙手,「聽聞母后鳳體有恙,怎麼不傳太醫,反而把皇后叫來了?她一介女流,又不懂醫術。」
姜元義面上帶笑,掃過眾人的目光卻是冰冷。
「哀家不過是問些事,瞧瞧她那不懂規矩的樣子,哪裡能當皇后之位?」
傅太后對這個兒子是越來越陌生了,下意識的狡辯過後,被他眼神一掃,不由脊背發涼。
可一想到自己才是他的母親,便又來了底氣,信口胡謅道,「皇帝,你可知方才她說了什麼?她可當著所有人的面,在哀家面前承認她與外男有私,就沖這一點,哀家就不認這個皇后!」
姜元義眉心直跳,強壓下那股煩躁說道,「好了母后,您也不要聽風就是雨,外頭的是是非非,朕自有判斷。」
「你有判斷,也得顧及旁人的眼光!哀家可受不了那些指指點點的目光,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傅太后不依不饒,姜元義只想應付過去,「那母后你想如何?」
聽出兒子隱約有讓步之意,傅太后橫眉冷對的樣子略有緩和,「如今外頭到處都是流言蜚語,依哀家看,要麼廢后,要麼,就得讓她儘快懷上我姜氏血脈,也好堵悠悠眾口。」
此話一出,姜元義果真開始思忖,不得不承認,傅太后所言的確是個辦法。
只要芙蕖懷了他的孩子,一來是對朝臣有個交代,流言不攻自破,二來,有了孩子,自然也能讓芙蕖收心,不再惦記別的男人。
芙蕖只覺通體寒涼,尤其看到姜元義沉思,似有採納之意,她就本能地想要逃避。
可姜元義不會給她機會,她已經回到皇宮,再想離開,機會渺茫,說不準,又要牽連桑洲,牽連無辜的北辰子民。
姜元義沉吟片刻,有了決定,用力握住芙蕖的手,難得笑了起來,「母后所言,兒臣謹記,看母后面色紅潤,想來沒什麼大礙,兒臣就先帶皇后退下,也好早日開枝散葉。」
不給傅太后再開口的機會,姜元義帶著人轉身就走,臨走時,眼鋒剜了傅子寧一眼,似是警告。
回鳳儀宮的路上,姜元義心思越發活絡,牽著芙蕖的動作慢慢變成摩挲手背。
芙蕖對他是生理性地抗拒,難受得起了一手雞皮疙瘩,到了這個節骨眼,她才深深體會到遲淵與姜元義的不同之處。
面對姜元義,不管是那個溫柔有禮的太子哥哥,還是現在與她有夫妻名義的陛下,她都生不出半分親近。
而遲淵,哪怕曾經有過誤會,她厭過他,怕過他,也抗拒過他,可喜歡一個人,是沒法自欺欺人的,無數次的靠近,她對他只有臉紅心跳。
想到遲淵,芙蕖突然反應過來,自她回到皇宮之後,就再沒見過他了。
芙蕖一顆心猛地提了起來,眼睛四處亂瞟,尋找起遲淵的蹤影。
第63章 聖壽節傅子寧的撮合
回宮後,姜元義當然不許遲淵出現在芙蕖面前,卻又擔心芙蕖輕生,不好直接把人打入詔獄,便將遲淵調到禁軍之中,由禁軍輪番看守。
姜元義自負,認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弄不出么蛾子,此刻還以為遲淵老老實實被看管著。
他與芙蕖到了鳳儀宮,打算留用午膳,芙蕖不敢直接問遲淵的事,索性保持沉默,想著一會兒把人送走了,說不準遲淵就會現身。
現實卻打破了她的幻想,用膳時,姜元義同她閒聊幾句,心情還不錯,等膳食撤掉後,他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兩人轉到羅漢榻上,中間隔著一張棋盤。
姜元義一手白子,一手黑子,互相博弈,嘴上還絮絮叨叨說著閒話,忽然話鋒陡轉,「……今日太后所言,你覺得如何?」
芙蕖一愣,下意識做出戒備的姿態。
姜元義不著痕跡地瞥了眼,身體前傾,附在她耳畔,「你既已隨朕回宮,就該斷了那些念想,否則……你知道的,朕只對你一人寬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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