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街邊理髮師還會搞粗暴的放血療法。
但是指望教會好好治也是不可能的。
周圍的居民大概都看出了他們兩個現在的狀態是逃犯,大概是因為擔心他們是什麼兇殘的角色而不敢上前,但是這種狀態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有看上去就做工做的比較多的男人已經拿起了木棍,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只要類似的人多了,那麼怕是所有人都會蜂擁而至。
住在宗教裁判所附近的居民往往也是最虔誠的一批人,他們甚至會以觀看燒死巫師作樂,指望他們害怕的概率不大。
居里先生盤算著自己跑得再快一點會不會讓溫特的傷口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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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如同粘稠的潮水一樣漸漸地包圍住了溫特他們,這並非是主動的行為,而是周圍的人群密度太高,他們從最開始的驚嚇中緩過神來,不再給他們兩個讓路,自然而然地,他們也就身陷其中了。
粘稠的或許是人,或許是惡意。
「是巫師吧?」
「是巫師。」
而此刻,他們才剛剛穿過廣場的三分之二,剩下的拿點距離對於平日的溫特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但是當他作為拖累的時候,就有一點遙不可及的距離的感覺了。
廣場上矗立著零星的紀念碑,溫特在路過那個紀念碑的時候伸手扶住,他停止的腳步讓居里先生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溫特吸了一口氣,他現在已經走不動了,和意志力的關係不大了,教會會給他保命,但是卻並不會幫他治療腿傷,他的腿已經快失去知覺了,弩箭還沒有取出來,只是折斷了,不過正式因為沒有取出來,所以暫時還保證了一定的運動能力。
但是溫特能夠感覺到即使他儘量把身體壓在另一條腿上,這也基本上到了他的極限了。
皮埃爾·居里也從一開始的拖著他到發現他的膝蓋上的傷口改為攙扶著他,但是溫特的狀態依然不佳。
溫特壓著嗓子說道:「槍借我用一下。」
說著,他從居里先生的褲子邊上摸出了一把槍。
剛剛他在跑的時候就看到了。
「你?」居里先生被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