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啊,感覺這話聽起來有點酸溜溜的。
這醋勁兒可真大呀,溫特也品出來了。
哦,也不奇怪,畢竟是他。
畢竟他從小交到大的好基友在混入現充的隊伍中,他也是這麼酸溜溜地回家哭。
雖然不清楚議會長和埃德加爾的關係好到什麼程度了,不過埃德加爾這個現充比他那個童年朋友更黏人。
溫特覺得議會長相比起吃醋,更像是某種奇怪的悵然。
大概是看到過去的自己的影子所發出的感慨。
毫無疑問,議會長以前絕對不是這種高高在上的神明姿態,他為人處世的態度應該類似現在的溫特。
他應該是追求一切的公正和平等。
而從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這顯然也是埃德加爾的追求。
議會長和埃德加爾認識顯然也是因為他們共享相似的追求,現在議會長早就產生偏差了。
他現在這話與其是吃醋,不如說是他自卑了。
埃德加爾和溫特說過都無所謂,溫特雖然在應用領域是三腳貓功夫,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敏感性了。
「亞先生的醋勁真大。」溫特嗤笑一聲,「你們兩個關係才是更好的那個吧,神神秘秘的什麼都不跟我說。我恨不得把你們兩個現在就趕出哥譚。」
溫特從來不玩解謎類的遊戲。
他不太愛思考謎題,使用什麼技巧之類的,他更喜歡一力降十會。
議會長盯著溫特,這和之前談論起敏感話題嚴肅起來好像想要撬開他天靈蓋看看的樣子不太一樣,隱約看著還有點小可憐的感覺。
溫特稍微有點感慨:活得久有什麼好處呢?
無論是謝吾德還是議會長,這兩個人多少都有點心理問題。
議會長顯然已經抑鬱了,沒自殺完全是因為死不掉。溫特不知道他的健康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稍微猜測一下,大概就是維持在身體的某個時間段,雖然腰疼,近視,但是好像和他對比起來也沒有什麼惡化。他的大腦大概沒像一般的精神病人那樣出問題,他是理性地提不起勁。
謝吾德看似瘋瘋癲癲沒心沒肺的,好像心理健康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維持住了,但是連溫特都能把他拿捏住,就別指望他真的身心健康了——神心健康也是一樣。
活得久就什麼都有了。
包括精神疾病。
議會長看著溫特,眼睛裡閃爍著一些光,仿佛陷入了思考。
他現在思考的樣子,讓他多了幾分人味,最後伴隨著長長的一聲嘆息,他對溫特說道:「要是埃德攛掇你去做點我不允許的事情,那你就陪他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