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寨、月烏寨、星火十四寨,插有代表樓元麟大王子象徵旗幟的擒王軍隊在季窈與委蛇的帶領下所向披靡,不到半月時間就拿下二十六寨,一步步朝聖山所在方向的苗王寨席捲而去。
駐紮在每個關口的軍隊見了參天的神祇就如同白日里見了鬼一樣。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守護苗疆上百年的上古神祇會將血盆大口對準自己的子民。
而那個站在神祇身上的少女,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與神祇比肩,為苗疆賜下祝福的神女季窈,一人一蛇所到之處無不帶著敬畏。只是不知為何,他們就算看到神女與委蛇都站在杜仲這邊,仍然不敢輕易叛變,依舊戰戰兢兢地站在擒王軍對立面,做著無謂的掙扎。
「新苗王弒父殺母、篡奪王位,而如今大王子已歸,他才是真正的苗王!爾等心中若尚有一絲忠義,都應該明白,樓元應不是你們應該效忠的王,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才是活命的唯一出路!」
倒戈之人雖然不多,杜仲和季窈的軍隊卻仍在日益壯大。餘下頑強抵抗之人委蛇也不再一個個吃下去,想來口感還是遠比不上牛羊一類吃起來肥美。
連夜行軍導致季窈經常睡不好。
自從認回委蛇之後,她的脾性與生活習性也變得越來越像蛇。毒辣的伏天裡她體溫卻冷得嚇人,手和臉蛋隨時摸上去都是冰冰涼涼的,偶一觸碰倒也舒服,只是不知道了冬天會如何。
吃食上她雖然對於肉食有了更大的興趣,但吃飯的頻率卻逐漸降低,有時候一整天只吃一頓,還非要杜仲像哄孩子似的逼著她多吃一些。經石長老解釋眾人才知道,原來蛇的進食頻率本來就低,通常在一次進食之後可以數天甚至半月都不再進食,不會影響健康。
「神明不需要進食。」
少女很得意。
杜仲斜她一眼,「神明也不需要走動嗎?」
「什麼意思?」
男人在季窈身邊坐下,看著不遠處仍舊在操練的軍隊,目光沉靜,「你這幾日來愈發懶得動彈,連和蟬衣切磋武功的次數都少了。可見是憊懶。」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身子懶懶的,不愛動彈。」
見杜仲伸過手來摸她的額頭,男人發燙的體溫自他掌心傳來,貼在季窈額頭舒服極了。她忍不住抓著那隻手貼上自己臉頰,舒服得直嘆氣。
「好暖和。」
「你覺得冷?」杜仲悄悄往她身邊挪了挪,空出來的那隻手環住她後腰,她沒有察覺。
她搖頭,伸出手去摸他的臉,「只是覺得你很暖和,捨不得鬆手。」
「那便不松。」
她難得主動,杜仲心裡受用得很,趁勢將女娘摟進懷裡,握住她的雙手放到嘴邊哈氣。
分明是炎熱的伏天,季窈感覺到暖和往他懷裡鑽,他抱著冰塊一樣的女娘沁爽閒適,兩全其美。
寨子入夜之後四周蟲鳴不斷,蛇蟲鼠蟻卻好似認識季窈一般從不靠近。杜仲更加樂得把懷中女娘當驅蚊的把件一樣揣著。
「如今怎麼不躲我了?」
他得意洋洋的口氣落到季窈耳朵,她翻個白眼,「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你愛如何便如何罷,反正吃虧的不是我。」
「這可是你說的。」
她立刻攔住那只在她腰間摸索的大手,咬牙罵道,「別得寸進尺。」
「咳。」
隨著一聲咳嗽,季窈和杜仲往門口看來,瞧見京墨正別過臉去,站在屋檐下。
「蟬衣怎麼沒隨你一起來?」
「他同石將軍一起盯著軍隊操練,還有一陣才結束。」
季窈從杜仲懷裡坐起身來,給京墨倒一杯茶水,「如今我們連勝的勢頭正盛,行軍趕路的時候偏多,倒不必如此勤於練習,晚上還是放他們多休息為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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