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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青的話應該會一刀砍了那人……

那衛銜雪呢?江褚寒想了想自己印象里那個軟弱的衛銜雪,那個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是不一樣的,他說的話江褚寒或許會信上一些,可面前這個……

這個人到底什麼意思?

「江世子。」衛銜雪仿佛沒有說過剛才的話,「還是查案吧。」

江褚寒心裡像打翻了罐子,糊裡糊塗地落了滿地滋味,他喉間微動,「你剛才看出什麼了?」

「咱們使臣大人的死法同從前一樣。」衛銜雪平靜地推理過去,「用最平常的法子來想,是這事仿照當年,有人知曉當年燕國使臣的死法,一模一樣地複製過來把人殺了,那麼這兇手大抵是知曉當年真相的人,甚至可能就是西秦不願看到你我兩國有了盟約,故意挑撥派了刺客過來。」

「這說法說得通,但我有一點不解。」衛銜雪道:「當年的事情不是沒有查出來嗎?那仿照當年,到底有什麼意義所在。」

「故布疑雲?」江褚寒也沒有想明白。

而且有件事衛銜雪不便說,那西秦的刺客已經被他截下了,如今屍體還躺在大理寺,這殺張隨的應當不是西秦才是。

想到這裡,衛銜雪隨意似的問:「聽汪大人說城東找到具屍體,不知具體是何情況?」

江褚寒又把一邊的文書往他懷裡丟,「這人查著查著,還真有可能是西秦的刺客,但如果人真是他殺的,他應當算是立了功,卻被人丟在外面,卸磨殺驢也不是這麼幹的。」

「除非……」江褚寒想著想著,不知覺把目光挪到衛銜雪身上,「除非這裡面還有什麼別的勢力參與,這案子到現在舉止有異的人……」

衛銜雪翻看那文書,他沒注意江褚寒忽然懷疑的眼神,而是目光自然地看過去,不自覺念:「楊柳街……」

他無知地問:「這個楊柳街是在何處?」

「你問這個幹什麼。」江褚寒覺得難堪了一瞬,他側目,「你很好奇嗎?」

衛銜雪抬眼,柔和乖巧地說:「這京城裡的地方除了皇宮和侯府,其他地方我都沒去過。」

江褚寒手碰了下椅子把,他站起來,「那本世子答應帶你去玩玩。」

他往書桌那邊走,「你敢跟我去嗎?」

衛銜雪對著他的後背,「世子的賞賜,我自然全都該接著。」

「巧言令色。」江褚寒實在覺得嘴裡苦,他盯著這屋子裡桌上的茶壺,打算去重新倒一杯。

他道:「你還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茶壺擺在桌上,江褚寒仔細瞧了眼,竟對這屋子另眼相待——外頭破爛的驛站,裡頭竟放了這麼個寶貝的茶壺,這做工快趕上侯府里陛下賞的那個了,就是有些小,看著就裝不了多少水。

江褚寒提起來晃了下,裡頭果然已經空了,江褚寒罵: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他失望地回過身,這才看到窗戶旁的桌上也不大顯眼地擺了茶壺,那地方離衛銜雪近,他指著使喚道:「去給本世子倒杯水。」

衛銜雪移步,可惜地說:「原來世子不喜歡我倒的茶,祁紅我在宮裡的時候都喝不到。」

這人說話一會兒刺一會兒軟的,江褚寒全當囫圇話了,「說得這麼可憐,你當年怎麼不想跟我走?」

「世子當初多嚇人啊。」衛銜雪站在窗邊,「我怕是還要更可憐。」

江褚寒:「我怎麼就嚇著你了?」

「世子啊……」衛銜雪輕嘆了聲,那桌上除了茶壺,還有個杯盞沒蓋上,有些不大合群地放在一邊,衛銜雪另拿了只,端過茶壺倒水。

可他目光掃過旁邊時忽然一頓,衛銜雪又將茶壺放下了。

這窗邊的桌子上擺了面鏡子,鏡子偏轉的方向有些不大自然,從衛銜雪倒水的位置來看,照映的方向正是那後面的書架。

衛銜雪沒端水,而是過去碰了下那鏡子的方向,不想鏡子是固定在桌上的,根本就不能轉動,衛銜雪又皺著眉走回來。

這一來一回給江褚寒看在眼裡,「你幹什麼呢?」

衛銜雪沒理,他站在原來的地方仔細端詳,那鏡子裡映照的剛好是書架,張隨就是死在那書架前,他看了會兒,懷疑地把目光落在了架上掛的那幅佛陀御虎圖上。

衛銜雪回首比對,鏡中映照的圖與牆上掛的剛巧是反過來的。

「有什麼不對勁嗎?」江褚寒皺眉。

衛銜雪終於知道昨夜為何看那幅圖覺得不對勁了。

「我有些不大確定。」衛銜雪摸了下鏡面,又轉過身,「西秦供奉圖丹佛陀,是因佛陀慈悲,憐憫終生,歷來以喜貌世人,哪怕駕馭猛虎,也是泰然之樣,昨夜我看那幅圖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可是並未想明白何處奇怪,方才看這鏡子裡的角度調轉過來,才明白怪異在哪裡。」

衛銜雪往書架邊走,注視著那畫:「這畫像上的佛陀並非喜貌。」回頭過去他自己的臉也倒映在鏡子裡了,衛銜雪道:「佛陀不笑,而是哭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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