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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褚寒往旁邊挑眼望了望,態度有些差得過分,直到陛下在上邊似是而非地「咳」了一下,他才拜下去換了語氣,「陛下,臣這才回京不過五日,想來並沒有何處得罪了余太師,怎的今日要在百官面前,給臣添這麼些莫須有的罪名。」

陛下真咳了幾聲,他皺著眉道:「太師乃是朝中肱骨老臣,自不會為著空穴來風冤枉了人,其中誤會與否……」

永宴帝一句「誤會」似乎是不想眾目睽睽發落了這事,可他話未說完,杵在前頭的褚黎忽然往前跪了下去,「父,父皇……兒臣,兒臣也有事稟報……」

陛下猶疑一瞬,「你又有何事?」

「是當初,當初蘊星樓的事……」褚黎垂著頭結巴了兩句,「那日蘊星樓的買賣原是兒臣有愧,想為流民百姓做些實事,不想被人砸了場子,自己也受了傷,那樓里的掌柜潛逃了這麼久,到現在也沒有抓獲,但這些時日兒臣都沒有再追究此事,一切都因……因為兒臣心裡藏了件事。」

永宴帝眼角忽跳,盯著兒子的神色有些凝重。

褚黎攥著衣袖捏了兩道,忍住了要側過去的目光,「原來是想褚寒已經離開京城,就不想把事情傳出去了,可他如今一回來就大擺宴席不知道收斂,絲毫沒有悔過的樣子,在御前更是大放厥詞……兒臣……兒臣不敢再瞞。」

江褚寒神色一沉,他沒好氣道:「三殿下,當日的事情,到底有什麼內情,你我應該都是心裡有數的吧?」

「褚寒他,他這是威脅。」褚黎跪著步子往旁邊一縮,「父皇——」

余太師站出來,「三殿下,百官在場,陛下自有定奪。」

永宴帝面露不悅,但事情推到這裡,當著百官的面擱不下來,「老三說來聽聽。」

「是——父皇。」褚黎定了定神,「當日蘊星樓拍賣寶物,兒臣是想湊個熱鬧,不想在場上遇著了褚寒,褚寒那些日子禁足,同他好久沒見過了,想著見一面不容易,也就沒想把他這事透露出去,可他,他為了爭奪寶物,竟然……」

褚黎往地下一磕,他咬牙抬高了聲:「竟然不惜私藏火藥,更與兒臣爭奪的時候把我推上前,用火藥炸毀了密室,使得兒臣受了重傷……」

這話引得在場噤聲,三殿下的聲音還在殿內飄了兩遍回音。

江褚寒差點覺得自己是聽錯了,他氣笑了似的,「三殿下,你這顛倒黑白的功夫怎的如今爐火純青了。」

「說我江褚寒私藏火藥……這火藥二字可是能玩笑的?」江世子面朝陛下拜道:「陛下,臣平日裡是貪玩了些,當日溜出府的確犯了大忌,可當日起的都是玩心,我與三殿下兄弟一場,就是豬油蒙了心我也干不出這種殘害手足的事,何況那日我也受了重傷,在家中躺了好些時日,今日殿下這指控……」

江褚寒冷笑著晃了褚黎一眼,「可算是有些無中生有欲加之罪了吧。」

褚黎沉默半晌,他咬著下唇道:「還望父皇定奪。」

余丞秋在褚黎身邊仿佛依仗,他跟著道:「陛下一向最忌兄弟鬩牆之事,三殿下歷來是至情至性之人,豈會無端攀咬,若非世子所行出格,哪有今日的場面。」

江褚寒冷哼道:「三殿下至情至性,可他身邊有個不知嘴臉的混蛋先……」

「夠了!」見人爭吵起來,永宴皇帝面色微慍地咳了幾聲,「褚黎——此事非同小可,你身為皇子理應一言既出,此事若是褚寒所為,你大膽說來,可若非事實,無端攀咬,朕可絕不寬恕。」

褚黎磕在地上,噤若寒蟬地回了聲「是……」

「褚寒呢?」永宴帝嚴聲道:「這私藏火藥與蓄意殺人的罪名可是不小,你若真如此大逆不道,朕也不能對你留情。」

江褚寒也往前跪下去,「陛下,此事臣還是那句話,凡事講求證據,空口無憑的罪過,褚寒不能應下。」

「陛下,臣府上的下人都知道那一夜憑空有人失蹤,臣追著藏屍的痕跡,這事情就算不是世子所為……」余丞秋肯定地說:「也定然與侯府脫不了干係!」

江褚寒喉中一塞,太師府那日的殘局是江侯爺收的場,此事若是追究,怕是還真能找到侯府的頭上,可江褚寒不能還讓他父親替他擦屁股,「此事……」

江世子支吾兩句,周遭目光即刻堆過來,他神色一松,「此事也是空口白話,真要查起什麼痕跡,過去這麼久誰知道是不是偽造,那蘊星樓呢?」

「當日我的確同三殿下見過一面,可那日在場之人可不止我與殿下,還有……」

「世子——」余丞秋忽然開口,他面朝陛下的方向揖手,將胳膊往上抬了一些,刻意地在江褚寒面前將目光往下移了過去,他警示道:「陛下面前,可不能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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