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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褚寒被這一聲倏然撞進腦海,他目光頓時鋒利了一下,緊接著使力一抵,將一樣停住的鴉青抵了出去,他並不戀戰,一躍就跳下了擂台,正和出來查看情況的江辭對了下眼。

父親面前江世子強行壓下心裡的澎湃,他等那斥候到了營帳,才馬上問過去:「是何敵情?」

「燕國,是燕國要起兵開戰。」那斥候跑了半日的馬,方才一箭幾乎耗力,他接過水一飲而盡,隨後才道:「燕國說我國苛待質子,令,令衛公子……」

「他怎麼?」江褚寒的心倏然一懸,他臉色都幾乎變了,馬上被江辭攔住了肩。

那斥候一口氣說道:「說是如今衛銜雪在大梁生死一線遭人迫害,要為皇子不平,起兵討回公道!」

第126章 :野心

「你說什麼?」江褚寒心裡一口氣瞬間就上來了,「什麼遭人迫害,什麼生死一線……」

這句話里他都不知道從何罵起,懸的心蹦得要從心口跳出,他咬著牙說:「什麼為皇子不平……」

「褚寒——」江辭正色勸住兒子,他對那斥候吩咐下去,「先傳令下去全軍戒嚴,召集軍中將領過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江褚寒已經一瞬間將最壞的打算幾乎都在心底里過了一遍——衛銜雪放他離開讓宮裡治罪,或是西河的許家陽奉陰違,重新讓許雲熠找到機會翻了身,那個胡大人壓根不是什麼剛正不阿的人,何況他並不知道衛銜雪的身份……

還有什麼,還有西河邊立著虎視眈眈的西秦,雖然阿姐還在,但事情若突然找上門來……

燕國……燕國說的根本更是屁話,衛銜雪壓根不是燕國的皇子,這事情燕國皇帝自己知道,他怎麼敢大張旗鼓地拿血統說事,那野心勃勃的太子衛臨止更不可能顧惜什麼兄弟情誼,這冠冕堂皇的藉口說出來燕國都不怕打了自己的臉。

江辭瞧出兒子新添的穩重被這突然的消息擊潰了大半,扣著他的肩讓他在一旁坐下,「這消息連我們都沒聽說,燕國從哪裡得知這種消息,要麼是找個藉口起兵,拿的不過是從前的舊事當把柄,要麼就是有人與他們暗中連絡。」

「余丞秋早沒命了,我親眼看他斷氣,若說暗中勾連……」江褚寒幾分力氣按住桌角,「褚霽不知天高地厚還想利用西秦,誰知道是不是被旁人當了槍使,西秦不這時候跟著燕國起鬨都算……」

「……」江褚寒忽然默聲下來。

江辭皺了皺眉,「西秦若有動作,朝中此刻必有旨意傳來,若是沒有消息,應對眼前為上。」

江褚寒心裡把事情勾勒了大概,他緩緩呼了口氣,「是——」

他沉下臉道:「若是真有什麼事,以阿……以衛銜雪的性子,必然事先想到變數,若是真有利害避不開,哪怕傳封書信給我,也不會讓我們這邊無頭蒼蠅地猜下去,我沒有收到書信。」

「他不告訴我。」江褚寒自己肯定地說:「那就是並非走投無路。」

江辭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

「駕——」馬蹄踏過風沙,衝著城門飛快地奔了過去,幾匹快馬趕到西河城門才停下,褚苑仰頭望了眼城門上飄蕩的旗子,衝著喊了聲:「把城門打開!」

「這西河如今白日都緊閉城門,看來是真發生了什麼。」褚苑身邊的小將勒住馬繩,「吁」了好幾聲,「公主也不知裡頭真假,就帶了我們幾個人過來,萬一遇險……」

褚苑盯著城門緩緩打開的縫隙,「阿雪傳信過來說小心西秦的動靜,不能把人馬都帶出來,誰知是不是調虎離山之計。」

那小將注視周圍,一邊說道:「可西秦的兵馬都已經退出十里,像是已經要撤出去了,就算只是假裝,那點兵馬應當是難以同大梁的兵馬相抗衡。」

「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褚苑前些時日戒嚴曲州,西秦的兵馬在十里之外停留,說是集結演練,可人馬里注意著曲州這邊的動靜可算明顯,褚苑不能當沒看見,派出人馬打探多時,才知西河來的不過區區九千人馬——大梁曲州養著三萬的兵,還比不上鎮寧侯手底下一半,這九千人馬怎麼敢來和大梁硬碰硬。

西河城門打開,褚苑「駕」了一聲,「城中情況暫且未知,咱們進去小心。」

馬繩一勒,快馬踏進了城門。

可西河城內幾乎寂寂無聲。

褚苑的腳步頓時停了停,她上一回來西河算來最多不過半月,來時雖是晚上,城中也沒這般寂靜的景象,她停住幾步,便聞到了城中蔓延的藥味。

是疫病……褚苑收到衛銜雪的來信,已經知道了西河城中生了疫病的消息,他在信中寫這疫病暫時難醫,想讓大公主來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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