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還真大著膽子掃了眼,來電顯示特助的名字,頓覺窘迫地輕聲圓場:「沒。」
電話那頭的確是特助,但說的是滿郁作為感謝想請他吃飯,詢問他的意見。
不知是手機隔音太差,還是春滿的聽力太好。春滿幾乎是立刻望向趙華致,擔心他會答應。
趙華致沒急著做決定,似有所感地對上她的視線,上下嘴唇開合幾次,無聲地、用口型問她:我可以去嗎?
春滿因為過於緊張咬著內唇角,她沒回答,眼神卻已經給了答案。
「幫我轉達,今晚直播反響不錯,吃飯就算了,以後會有一起吃飯的機會。」趙華致明明在講電話,注意力卻全落在春滿身上,看著她別開臉時不自覺泛紅的耳側皮膚,於心不忍地改口道,「算了,不用說這麼多,你說我今晚沒時間吧。」
趙華致掛斷電話,春滿餘光注意到他正逼近自己:「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可以追你嗎?」
春滿艱難地給了一個回答:「我需要時間。」
趙華致暫時放過她,沒把人逼急:「只要你不躲我,多久我都可以等。」
小倉庫空氣不流通,春滿覺得自己再待下去便要窒息了,輕輕地嗯了聲,表示自己答應了趙華致的要求,然後說:「先出去。」
趙華致側身讓路,示意她先。
春滿抬步,剛走到門口,布簾外傳來有員工回直播房間拿東西的聲音,她應激地往後一躲,後背撞到趙華致胸膛里。
她只覺後背火辣辣的,燒得厲害。
趙華致聲音含笑,卻是關心的態度:「小心點兒。」
春滿頭也沒敢回,在外面人離開後,疾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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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等在樓下,見趙華致下來,便發動車子,把人接上,駛往機場。
老闆的航班原本在下午,寧願改到晚上的紅眼航班,也要留下來盯今晚的直播活動,看來這是集團很重視的項目。
不知內情的司機通過後視鏡望望,見老闆臉上非但沒有為工作連軸轉的疲憊,甚至可以用愉悅來形容,而且屬於那種「遇到件意料之外的喜事」才會出現的愉悅。
司機心想:看來老闆對今晚的直播效果很滿意!
車子駛出去幾公里,趙華致的心情仍沒辦法平復。
他降下一截車窗,在獵獵的風聲里,神經末梢放縱地蹦迪。
是前所未有的興奮。
他曾經認為自己的喜歡有一套標準,且在青春期時便早早地制定好。
而春滿是在那些條條框框之外的女孩,她身上閃光點像是星星,在以數量取勝的比賽中輕而易舉地成為贏家。
只可惜他醒悟得太遲,行動得太晚。
更改掉連參照對象都不存在的第一套標準,趙華致用了三年的時間。
把這個Plus版的標準否決掉又要用多久呢?趙華致試了一年、兩年、三年、四年。四年間,他飲鴆止渴般遠遠地看著她,越陷越深。
也有過惡從膽邊生的時刻,琢磨著使點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設計他們分手什麼的。
可看著她和房嘉愷在一起眉梢眼底洋溢著幸福的樣子,趙華致便什麼也不敢做。
趙華致偶爾也會認命地想,就這樣吧。四年不夠,用七年,七年不夠,二十年,二十年不夠,五十年,總不至於這輩子再遇不到比她更吸引自己的人了。
再不濟,結婚了還能離。他總會有機會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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