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意念於是驅使著他皮肉之下流轉的那一層服用登仙藥而擁有的三清之氣暴漲而出!
一聲金石交錯。
竟是真的將謝玄衣的劍阻了一阻。
老齊心跳如雷,眼中卻已經有了獰色,心中驀地冒出了類似「這所謂平妖監的監使也不過如此」的想法。
若是真的打起來,他老齊可能……可能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謝玄衣卻一點表情都沒有,只看了一眼被三清之氣擊中的劍身,然後轉眼,對上了老齊滿是獰色的眼。
「人啊。」謝玄衣搖了搖頭,毫不設防般回頭看向虬髯老肖:「你看清楚了嗎?」
老肖茫然搖頭:「什、什麼清楚?」
不過一句話的時間,那方臉老齊竟是怪叫一聲,孤注一擲般向著謝玄衣襲擊而來!
謝玄衣微微歪頭,躲過他暴起的這一爪,頭也不回地翻腕。
長劍在他掌心翻轉出一道流暢的劍花,見了點血,不多,卻足以讓方臉老齊的所有動作都停下。
謝玄衣垂眸看向被劍氣逼至跪地的老齊:「說吧,吃了多少登仙?王典洲許了你多少味藥,你才將老肖騙到這裡來,想要用他的命去換你登仙?」
老肖的眼瞳驟縮。
*
無數屍首之中,凝辛夷靜靜站在原地,任憑那流淌過來的血些許沾濕了她的衣裙和鞋底。
她已經分辨出來,發出那樣光亮、於防不勝防的冷箭下救了她的,是纏臂金。
這是不屬於她的東西。
又或者說,女子本就少用纏臂金,這樣一來,這東西屬於誰,又是誰放在她身上的,簡直昭然若是。
她又被謝晏兮救了一次。
這恩情真是越欠越多。
她失笑一瞬,便已經斂神。
九點菸上的青煙已經散去大半,她的已經快要力竭。
可她還不確定自己究竟是否已經安全,能否安然走出寧院和王家,亦或是等到謝玄衣注意到這裡的異樣,折身趕來。
但她從來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更何況,對於她來說,想要知道周遭四野是否有人,還有一個再簡單不過的辦法。
凝辛夷抬手。
一柄純淨的白傘出現在她的掌心,白色的流蘇隨著傘身的旋轉飛舞起來。
忘憂傘。
她還是洗心耳。
王家事了,此間事本也無法全須全尾地說與定陶鎮的居民說,可因為王家和歸榣造成的恐懼卻還在蔓延,她本就要掃尾。
凝辛夷一手掐訣,並指落於額前,閉上了眼。
白紙蝴蝶從流蘇中振翅,如落雪般向著四周飛去,直至汪洋般的忘憂蝴蝶落於萬物。
一片忘憂忘怖的純白之中,凝辛夷俯身,重新看向那顆滾到她面前的頭顱。
蠱惑之術已經失效,那張面孔也不會讓凝辛夷有任何想要抬手的衝動,但她依然為那張年輕的面容合上了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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