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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的記性真好。」盧正明聲線很溫和。

李善情確實記性好,也記得清楚,盧正明外表看來大約四十來歲,有一種儒雅而正直的氣質,叫他心生好感。

盧正明告訴李善情,那天路演後,他與另一位投資人意見與大家不同,都覺得這個項目大有可為。這幾天,他們嘗試說服了許多人,惠特克教授也提供了幫助與建議,最終力排眾議,決定讓李善情進入孵化器,他也會給李善情提供天使輪的資金,為他聯繫實驗室,支持他組建團隊,問李善情什麼時候方便見一面。

得知他正在住院,盧正明像家裡的長輩一般關切他的身體,而後又約好等他出院,再定見面的時間。

掛了電話,莊敘也回來了。

李善情沉浸在峰迴路轉的喜悅之中,想立刻將這喜報轉達給他,又不想在這溫馨的時刻,被莊敘質疑項目的倫理正確性,便拐彎抹角地說了一通。

莊敘沒有坐到李善情旁邊,站在對面,好像監考老師一樣,垂眸抱著手臂看他。李善情說完,莊敘都沒怎麼考慮,便直接地判斷:「這不就是你離開濱港之前想做的東西?」

「不一樣啊,」李善情被他揭穿,仔細看他的表情,覺得他應該沒有動怒,便死皮賴臉地說,「我的理念現在完全更新疊代了,那時和你說的那些幼稚的想法,早都是過去式了。」

「是嗎?」莊敘並不信,「具體更新了什麼?」

「這是機密,你不許問,」李善情耍賴,「反正又不是SyncPulse的競品,說不定以後還能讓你們股價上漲呢。」

沒想到他說完,莊敘的面色冰冷了下來,似乎不想和他吵架,忍了忍,但依然沒有忍住,冷冷道:「原來這才是你在路演日被質疑的原因。」

李善情聽他也這麼說自己,既生氣,又委屈:「我跟你講我的好事,你非要提說這些仁義道德,我又不是不懂又不是小孩,我自己會把控的,需要你又提我路演的事?我告訴你這些,是為了讓你用來笑我的嗎?」

李善情情緒一激動,身上的疹子就很癢,抬手撓了幾下,莊敘便走近他,俯身抓住了,他的手,說:「李善情。」

「算了,我不說了,」莊敘微不可見地對他搖搖頭,溫熱的手牢牢抓著他的手腕,「你不要撓。」

李善情見莊敘無奈的眼神,好像自己是不可教的孺子、不可理喻的頑童,禁不住開口為自己辯護:「你要是說得有道理,我也會聽的啊,可是這些批評的話,我在路演的時候都聽得夠多了。」

不知什麼時候,天晚下來了,房裡昏昏暗暗。莊敘看了他一會兒,比他多妥協了些:「我不說了。找你的那個投資人叫什麼名字?」

「問這幹什麼?」李善情警惕地睜大眼睛,「你要從源頭把我的好事攪黃?」

「李善情,」莊敘又被他氣到,瞪著他深呼吸,而後才說,「我替你打聽,問問他的人品。」

「好吧,他叫盧正明,」李善情對他說,忍不住多了句嘴,「打聽歸打聽,你不要管太多喔。」

莊敘原本還好,聽到他這樣說,忽然之間好像真的生氣了,鬆開他的手,後退了一步,黑色的眼眸也變得冷冰冰,說:「我管了你什麼?」

李善情知道自己理虧,不想吵架,立刻就對他道了歉:「對不起嘛,我亂說的。」他站起來去抓莊敘的手,抓住之後花里胡哨道了好幾種歉,眼見莊敘被他道得開心了點,又加了一句他自己很滿意的:「在我心裡你就像我爸爸媽媽一樣,你想管我什麼都可以的我都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莊敘這個人,別人都誇他溫文爾雅,通情達理,但李善情有不一樣的見解。此人實際上可是難伺候至極,動不動就會發脾氣,非常難搞。

就連說他像自己家人也不行,也要和李善情冷戰。瑪麗一來給李善情送飯,莊敘就走了,第二天一大早飛機去利城,再也沒有回來。

手機簡訊都是李善情從早上發到晚上,他第二天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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