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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莊敘走了,李善情的好運又返回少許,經過積極的治療,他的身體康復大半,出院後,便帶著趙自溪與方聽寒一起,去見了盧正明一面。

盧正明在孵化器的投資人中很有話語權,本身是生物醫學工程出身,投資也專注在這一領域,四人聊得很愉快。他將李善情誇成難得一見的天才,李善情這樣一個臉皮很厚的人,聽了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事實證明,盧正明不僅僅是嘴上說得好聽,錢給的也既快又大方,並且就像他承諾得那樣,會給李善情最大的幫助。很快,李善情又招募了新的團隊成員,還租下幾間辦公室,成立他們最初的早期研發中心,趙自溪說自己夢見一個好名字,他們便為緩釋器起名為NoaLume。

項目的啟動與推進極為順利,李善情又恢復先前那種由於太忙而導致亞健康、岌岌可危、卻不至於病倒的狀態,從三月到九月,他不是在上課,便是在實驗室與辦公室之間來回奔波,睡覺的時間越壓越短。瑪麗從兩周念他一次,變為兩天念他一次,還責備他黑眼圈越來越重,像萬聖節披白床單的那種小鬼。

除了在項目幫忙之外,盧正明也帶李善情去了一些投資人與創業者的聚會,說帶他拓展人脈。

李善情情商不低,長得好看引人注目,說話也有趣,出入過兩次夜間的社交場合,已學會了所有這類人愛玩的棋牌遊戲,他記人的臉和性格都快,善於討人歡心,很快就與盧正明想他認識的圈子混熟了,有時候盧正明還未受邀,李善情已接到邀請。

一次送李善情回去的車上,盧正明止不住滿意地誇讚,稱帶李善情出去最省心,什麼都不用做和介紹,只是怕他睡得晚身體不好,要早點送他回去睡覺。

若說實話,這種在沙龍和宴會廳夜夜笙歌的日子,李善情不是很喜歡過。室內空氣品質總是不太好,也浪費他做研究和學習的時間。

不過盧正明對他有恩情,這都只是力所能及的事,李善情告訴自己,既然選擇長大了,就要學著去妥協。他快要二十歲了,在莊敘二十一歲的時候,遇見過那麼多困難,一定也是這樣逼著自己去做的。

就只有一點不好,莊敘又很久不來與他見面,甚至三過番城而過了才說,讓李善情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年初急性蕁麻疹時,莊敘還連夜過來看他,現在又突然冷淡得比普通朋友都不如。難道那句「像我爸爸媽媽一樣」,讓他如此受傷?

莊敘很在乎自己的年紀?

不過不提莊敘,李善情自己也不大正常。

照道理說,長久不見一個人,物遠心離,再濃的情感,漸漸也會淡忘了。李善情對莊敘的感覺,卻全然不同,時間越久,他愈有一種煩躁與急切,暑假過去,番城降溫,他給莊敘打電話,問莊敘究竟什麼時候才來找他。

莊敘不給他答案,兩個人吵了一架,莊敘便冷處理,李善情想來想去,也沒有辦法,只好控制不住自己似的,重新去求和。

生氣的時候,李善情霸道地覺得莊敘有一部分該是他的,他們再不見面,莊敘身上他的氣味都要消失了。

不生氣的時候,他又覺得莊敘或許是覺得他不夠重要,等他成為和莊敘平起平坐的人,莊敘就怎麼都得和他抬頭不見低頭見了。便工作得更加努力。

十月初,李善情終於得到了一個機會。

盧正明無意中提起自己要去利城一場晚宴,維原生科的莊敘也會出席,李善情便動了要跟這一起去的心思。他當然不會和盧正明說自己的真正目的,而是表達了一種想要融入更多更廣的社交圈的願景,盧正明肯定了他的上進心,一口答應下來。

李善情的健康情況,坐飛機仍舊危險,他坐了六個多小時的車,還遭遇了高速路上四場堵車,坐得頭暈眼花,才來到利城,覺得自己為了見到莊敘,把一輩子不需要吃的的苦都吃盡了。下車時滿腦袋裡想得都是第一回去不想再坐車了,第二不喜歡利城,第三莊敘見到他之後必須給他道歉。

然而在酒店休息了一小會兒,洗澡換了衣服,打扮得光鮮亮麗來到晚宴的現場,他卻並沒有找到莊敘的身影。

試探地問起,盧正明便說,莊敘本便是那種來得晚,走得早,到場便已是給主辦人面子的人。

「他現在還沒來很正常,善情,你來一趟利城很不容易,我先帶你去轉轉。」盧正明帶著他滿場介紹各位社會名流,給NoaLume冠以今年最值得投資的創業項目名號。

高強度地社交了一個小時,李善情實在累了,恰好盧正明被一位朋友拉住,李善情端著他的冰水杯,鬼鬼祟祟走到宴會廳的外面去,在室外的走廊找到了一個僻靜的露台,想要獨自休息放空一會兒。

但沒想到的是,有人在走廊下方抽菸,煙味飄上來,李善情累得沒有立即意識到,被熏得咳了幾下,哮喘發作了,立刻將杯子放在欄杆上,拿出了吸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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