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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采盈別過臉,喉間冷冷地蹦出兩個字,「不敢。」

月光冷然。

衛衡懷抱著她的手臂一寸寸收緊,姜采盈被勒得有些疼,後背抵上他劇烈起伏的胸膛,隔著衣料感受他心臟的跳動。

「放開...」掙扎之間,姜采盈察覺頸側一熱——衛衡低頭把臉埋進她肩窩,呼吸微重,毫無章法,帶著某種困獸般的焦躁。

他指節泛白地攥住她腰間衣料,掌心溫度透過層層絲綢烙在她身上,仿佛稍一鬆手她就會化作煙雲消散。

嘴唇上下嗡動之間,衛衡的吻無意落在她下頜,姜采盈卻不動聲色,用袖子輕輕地擦了一下被他觸碰過的地方。

隨即,衛衡僵在原地。

為什麼?方才還好好的,如今卻是連觸碰都令她生厭麼?他的眸光完全暗下去了。

隨之而來的是眼眸中升騰的慍怒,自他位遷以來,還從未有人給過他這種屈辱。衛衡坐起身來,衣袖擺動之間,雙腿已經邁開,他要離開這間屋子。

門扉開合之間,夜風順著門縫侵襲而入。身後傳來她喉間溢出一聲嗆咳。衛衡腳步一頓,仿佛能感受到她肩頭細微的顫慄。

於是門又「吱呀」一聲,關上了。

姜采盈捂住胸口,臉色稍顯蒼白。咳聲止住時,卻見床榻邊一人的衣角,衛衡去而復返。

月色之下,他的身影被映照地漆黑,修長。

衛衡俯視著她,有些茫然,卻又無奈地咬牙,「昌寧,我究竟要如何做?」

姜采盈微滯,「什麼?」

衛衡傾身下來握住她的肩頭,似乎下了某種決心,「只要你說,我都願意去做。」

幾乎在同一刻,姜采盈眼底暗色漸起。仿佛觸到了什麼邊界,她垂眸掩去唇角揚起的弧度,「不必,大司馬不必勉強。」

「說!」

姜采盈抬眸,「什麼都行?」

「嗯。」

聞言,姜采盈目光發沉,眼神卻狡黠,「本公主突然想起一件事。說起來,我本無需受這半月的無妄之災,是你的謀臣賀階臨時變卦,過河拆橋,才使得本公主深陷險境。」

衛衡聞言,握著她肩頭的手鬆了松,眼神有些閃躲。姜采盈卻繼續道:「本公主想來實在忿恨,此等不忠不義之人,往後我都不願再見,大司馬可否為我遣散了他?」

「不可能。」衛衡沉聲。「你若不想見,我會盡力讓他避開你。」

姜采盈暗自揚眉,她就知道。「本公主本可以殺了他。」姜采盈凝視著他的眼眸,「可如今,我只是讓你將他驅逐出去而已,這樣也不可以麼?」

沉默,說明一切。

「呵。那夜雨中,本公主拿著玉章來找你兌現玉章之諾的時候就應該清楚,衛衡,你根本就是言而無信之人。」姜采盈冷然,「如此,便請大司馬回吧。」

衛衡眸色如墨,額間因克制隱有青筋浮起。

他想,他大抵是魔怔了。

已經到了這一步,再摔門而走也已經來不及。他薄唇緊抿著,再低下頭視線與她齊平,雖語氣強迫,聲音里卻透著壓抑和退讓,「換一個我能做到的,別涉及到他人。」

姜采盈想躲他的視線,他卻執拗地掰過她的身子。

「這次,我能相信你麼,衛衡。」姜采盈嘆了口氣,一字一頓,似下定決心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僅此一次而已。

衛衡的心裡鬆了松,如釋重負,鄭重道:「只要你說。」

月光從紗帳縫隙漏進來,姜采盈身形斜倚指尖繞著垂落的青絲,突然上下地打量起衛衡來,唇角勾起一抹笑,「把衣服脫了。」

「什麼……」

衛衡身形一滯,玄色腰帶上的銀蟒紋在燭火下忽明忽暗,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抬眼望她,卻見她唇角噙著抹玩味的笑,足尖正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床沿。

「怎麼,不願意了?」

倏地,她忽然傾身,眉間變得冷肅,「衛衡,這不就是你一直以來對本公主做的事情麼?」她惡狠狠地,眸間發出凶光,「以為剝去本公主的外衣,施捨點肌膚之情愛,便能讓我沉淪和折服?這種滋味,你也受受吧。」

衛衡聞言,胸中情緒無以復加。他喉結滾動,抬手解衣時指節發僵。外袍墜地的瞬間,姜采盈忽然輕笑出聲——真有趣,「繼續。」她屈膝支頤,像賞一幅活色生香的畫,「裡衣也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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