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次跑去攬星居給她送積雪膏,是要旁敲側擊的告訴她,她跟傅景淮睡了。
溫瓷心裡發笑。
岑橋想爭寵,找她,實在是找錯對象了。
她又不爭傅景淮的寵。
誰跟他睡。
她壓根也不在意。
副官把車開了過來,溫瓷輕飄飄的道:「香水很好聞,下次提醒他溫柔點兒,女人還是得愛惜點兒自己。」
說完,上車走了。
岑橋站在原地。
恨意昭然。
溫瓷回到傅府,先去主院給總督夫人回話。
心力交瘁的表示盡力了,勸不動,要不然按夫人說的來吧。
總督夫人心情舒暢了不到半天。
又堵上了。
罵了她幾句沒用的話,讓她退下了。
溫瓷步履輕快的回了攬星居。
進門遇到王媽從樓上下來,告訴她今天的報紙送來的晚,剛拿到書房去了。
溫瓷去了書房。
今天的頭版頭條,赫然寫著:財務部副部長姜堅白空降申城,申城銀行行長之爭塵埃落定。
姜堅白……
他代替父親,成了申城銀行的行長。
今天在路上聽到的炮竹聲,原來是為了慶祝他新官上任。
他是總統府派來的人。
所以這場持續了幾個月之久的財權爭奪戰,是軍政府敗了嗎?
溫瓷透過窗子望向外面。
夏風簌簌。
拍打著梧桐樹葉。
不知何時起,那些翠綠的葉子已經變成深綠色,擁簇在高大的枝幹上。
樹陰成片。
晚上九點多,溫瓷洗完澡,換了睡衣。
正準備歇下。
臥室窗外一道燈光由遠及近,接著有發動機熄火和汽車開關門的聲音。
朝雲匆匆上來敲門。
「二少夫人,二少帥回來了。」
這個點,來做什麼?
第39章
她是走了場,把他給過了嗎?
溫瓷又下了床。
來不及換衣服,打開柜子隨便拿了條披風,往身上一裹,下了樓。
傅景淮大步流星進了門。
不知他從哪兒過來,看上去有些疲憊,進門先把軍帽摘了,問道:「有吃的嗎?」
溫瓷迎上前。
接過他手上的帽子放到衣架上,回道:「王媽剛包的小湯包,行嗎?」
想起他不愛吃素。
她又補充:「湯包是肉餡的,裡面就加了一點青菜葉調味兒。」
傅景淮點頭:「行。」
溫瓷囑咐王媽去開火蒸湯包。
她跟在傅景淮身後往裡走,嗅到傅景淮身上有股菸草味兒。賀川說他今天去總督府開會了,大概是開了整整一天,煙味才會這麼重。
想到岑橋的香水味。
她不由的笑了。
傅景淮聽見她笑,扭頭問她:「笑什麼?」
溫瓷搖頭:「沒事兒,你衣服要不要脫下來,拿去陽台晾一下?」
傅景淮點頭。
把外衣脫了,遞給她。
她拿去掛到陽台上。
回來時,手上端了盤洗好的葡萄:「小湯包要等一會兒才能用好,先吃點水果墊墊吧。」
傅景淮沒拿。
手臂拄在沙發扶手上,長指揉了揉眉心,語氣也有些重:「我要出趟門,去杭城,今晚就走。」
溫瓷訝異:「這麼著急?」
傅景淮不輕不重的「嗯」了聲:「快的話,半個月能回來,慢的話二十天,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月。」
頓了頓。
他又道:「你要覺得在這兒住著不舒服,我叫人送你去租界,你回家住陣子。」
溫瓷剛還在想什麼事這麼急。
聞言頓喜:「可以嗎?會不會太久了點兒?」
半個月呢。
上次她說一周,他都沒答應。
傅景淮瞧她眼睛放光。
忽然氣不打一處來。
杭城駐軍里出了亂子,之前投誠的一個小軍閥,被人鼓動,又要分裂出去單幹,還帶走了兩萬多弟兄和大量的槍枝器械。
總督府開了一天會,決定武力鎮壓。
這種事,肯定是他去。
事發緊急,他今晚就得走。
從總督府出來,他飯都沒顧上吃,特地來告訴她。
她可好……
不問他怎麼去,也不關心他去幹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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