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惠麗，三房的長女。
比溫瓷長七歲。
聞言，臉上有些掛不住。
溫瓷道：「三嬸可不能這麼說，麗麗姐是我們這些孩子裡最聰明的了，學什麼都快，還會照顧人。我小時候，最佩服的就是麗麗姐，一直把麗麗姐當榜樣呢。」
溫惠麗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三嬸又說：「她那是比你們大，懂事的早，要說聰明，還得是你和你那三個哥哥。」
還說：「個個都有出息。」
溫惠麗臉又黑了。
默默端起茶杯喝水，掩飾尷尬。
男人們推杯換盞。
女人們說著說著，就聊到了孩子。
姑姑問溫瓷：「我聽說，你現在已經有身子了？」
溫瓷點頭：「有了。」
姑姑臉色微微一沉：「你這孩子，才成親，就有身子了，傳出去，豈不叫他們家的人看不起？」
溫瓷笑笑：「我們早就結婚了，婚禮辦的晚。」
姑姑還要說什麼。
坐溫瓷旁邊的陸藝莙趁機接過話頭，討教般開口：「聽盛川說，姑夫如今在做糧食買賣，我家做的也是這方面的營生。聽家裡說，這兩年生意不好做，姑姑家生意可還好嗎？」
姑姑聞言嘆氣。
抱怨起了生意難做之類的。
溫瓷悄悄跟陸藝莙碰杯：「謝謝三嫂幫我解圍。」
陸藝莙也笑笑。
兩人接觸的不多，但都是年輕人，很容易就能成為朋友。
孩子們吃飯快。
大人們沒進行到一半兒，小孩兒們就離席去玩了。
姑姑目光又落在了溫瓷身上。
問她：「你嫁的這個二少帥，是總督的兒子，手裡權利是不是很大？要是找他幫人在軍政府安排個工作，就是說句話的事吧？」
又說：「你那表哥，到現在還沒個安穩的差事呢。」
不等溫瓷開口。
祖母乾咳了兩聲。
已是滿頭華發的老太太，板下臉，嚴厲的道：「今兒是瓷瓷回門的日子，你總提你那一家子做什麼？」
姑姑被教訓。
虛笑著道：「我這不想著都是自家人，得幫襯著點兒嗎？」
老太太：「那你能幫襯人家什麼？」
姑姑不敢說話了。
老太太對坐在身邊的溫母道：「你也是，瓷瓷回門，你們一家子坐一塊吃個飯就行了，折騰這麼大做什麼？」
言外之意。
這些人不該來。
溫母自然知道婆婆是為自己女兒說話，笑著認錯。
二嬸、三嬸交換了個眼光。
到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
正吃著，忽然傳來孩子的哭聲。
聽著像小蔚文。
方錦寧忙起身去看。
溫瓷也跟著站了起來：「我跟你一塊兒去。」
到了發現，幾個小孩子在搶玩具。
小蔚文沒搶過。
坐地上哭了。
哥哥康懷正有模有樣的哄她。
方錦寧和溫瓷過來，康懷指著兩個比他們大點兒的男孩告狀：「姆媽、姑姑，他們搶文文的玩具，還把文文推倒了。」
兩人並無愧色。
其中一個還滿不在乎的辯解：「我就碰了她一下，她就倒了。」
溫瓷頓時生氣了。
扶起小蔚文，道：「把玩具還給她。」
兩個孩子不還。
這時，男孩的母親也過來了。
是跟著姑姑來的表嫂。
她笑容滿面的道：「小孩子鬧著玩兒。」
又說：「這小孩子的玩具也不值什麼錢，孩子喜歡，就送給他們吧，你們家也不缺這個。」
第189章
你生的，都喜歡
方錦寧哽住。
大概是被她的言論給驚呆了。
溫瓷毫不客氣的，把玩具從那男孩手裡奪過來，還給小蔚文：「缺不缺那也是我家的東西，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表嫂見她把東西奪回去。
不高興了。
說道：「你一個女子，嫁了人，這兒就不是你家了。」
方錦寧緩過神來。
站在溫瓷這邊兒反駁她：「瓷瓷姓溫，就算嫁了人，也是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
還說：「這兒永遠都是她的家。」
表嫂不屑：「你一個嫁過來的外姓人，又不姓溫，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
不給溫瓷和方錦寧開口的機會，她拽過兩個孩子往回走：「什麼大戶人家，還嫁了個權貴軍閥，連個破玩具都不捨得給孩子，小氣！要不是婆婆吵著非要來，求我都不來。」